张蕾蕾还没有说话,已经吐了出来,狱卒的一碗并不少,都是蓝边大碗!她是因为饿的久了,忽然吃下许多才会这样的,朱由检急忙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朱由检听着这老头絮絮叨叨的,再看他满脸横肉的样子,说不出的厌恶!哼了一声,并没有接话!
崇祯皇帝的皇后周可儿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因为她也是从上万官员女儿中挑选出来的,虽然比哥哥天启皇帝的懿安皇后张嫣的姿色稍稍逊色一点,却也是一百分和九十九分之间的距离!
大内天牢说是说天牢,其实是在地下的!进的来就出不去!从这里无事而出的人,寥寥无几!
有着如此姿色,在大内实属平常,上万宫女中,至少可以挑出百人,上百嫔妃中,至少可以挑出半数。他更多的,有些同情感和新鲜感夹杂其间,在往神秘处说,男人和女人之间,是要讲究些天生的缘分的。
那牢头虽然知道此人是王公公的外甥,却也不是太过买账,大内天牢,非等闲之地,牢头也是老牢头,经手人犯不计其数,况且能够被关押在大内的,哪个不是塔尖般的人物?“天牢就这待遇,这还是王公公打过招呼的,要不然就要押到水牢去了。”
朱由检看见才三天不见的张蕾蕾,粉脸上面一点污渍,头发凌乱,蜷着身子缩在牢房的一个小角落中,牢房门口是一碗没有动过的糙米饭,两根萝卜条横在上面。女孩有些惊恐的看着这个面具人,眼中已经没有了那日的仇恨,就像是一只急需人去解救的小羊羔。
朱由检看着怀里的张蕾蕾,温言劝慰,“你不吃一点东西,想永远留在这里啊?这是大内外宫,难道你还打算找轿子来抬着你走?”
少女的心明显的被打动了,眼泪滑落,不再说话,朱由检再次接过狱卒递过来的粥,一只手搂着少女的脖子,并且端着粥碗,一只手一勺勺的喂着她吃。这在皇帝来说,并不是没有经验的,在现代,他收养了一大堆的老人和孩子,给人喂饭是家常便饭。
朱由检本来想要取出手帕给她,但是忽然想起自己的手帕都有龙的图腾,并没有拿出,看她用手背擦了擦嘴,便道,“那你能够自己站起来吗?我们这就走吧。”
这就是朱由检在现代活了一百年的好处,要是在以前,他作为一个一辈子在深宫中的王子和皇帝,是决计说不出这样的为人设身处地着想的道理出来的!
一路无声的出了天牢,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张蕾蕾却忽然说了一句,“张蕾蕾是我的小名,其实我叫做张慧仪,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那牢头急忙回话,“检少爷息怒,是饿的,我们可没有打过她,这女人进来三天,八顿饭了,一顿没有吃过,就喝了一点水。”
朱由检看那粥中还有些八宝红枣之类的东西,再看看那碗地上的糙米饭,又是哼了一声,蹲下身子,轻轻地将张蕾蕾拥入怀中,想要喂她喝点东西。
朱由检一只手轻轻地握着张蕾蕾的胳膊,一只手不得不环绕过她的粉背,从她的胳肢窝过去,托着腋下,这样的动作虽然有些亲昵,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却是无法走路了,任凭谁三天中不吃不喝的蹲坐在一个地方,都是这幅模样。更何况一个弱质女流。皇帝的一只手感受着张蕾蕾腋下的绵软感觉,不得不不断的调整手部的位子,以防止一下子握住那一对对十六岁的少女来说,有些过分的丰|满。
嘡啷!
牢头陪着笑,“检少爷,您别见怪,咱天牢真的就这样,您是来的少了,要是多来几次,就见怪不怪了,您等着,我去将转接的名录取来,您签个字就可以将这女人带走了,咱们可是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呢!不过听说皇上好像对这女人有些意思,您留神啊。”
朱由检看那少女原本十六岁的花季,红艳艳的脸蛋,现在暗淡无光,叹口气,心中非常不舍,他即使为了天下,为了他的大业!可以做出一些邪气附体的事情出来,但终究是一个心软之人!“去取一碗热粥来!”
朱由检的话说完,那张蕾蕾却好像没有一点反应,依然缩在墙角一动不动,朱由检不由的大怒,“怎么回事?”
粥碗被张蕾蕾推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牢头大怒!“作死啊!给老子舔干净再走!你当这大内天牢是你家呢?”
牢头虽然不太愿意,但碍着检荀楼是王公公的外甥,腰太粗了!还是吩咐一旁的狱卒去取粥。
不一会办完手续,牢头打开大牢的门,朱由检轻轻道,“起来吧,皇上已经赦免了你的罪过!我是来接你出宫的,你没事了!”
这样说,反而让张蕾蕾的粉脸更好,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却并没有说什么,她确实没有能力一个人行走,又想早些离开这里,是女人都无法忍受这大内天牢!
张蕾蕾轻轻地嗯了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站到一半便向地上倒去,蜷着身子的时间太久,已经血液不循环了,朱由检只得将她再次抱着。“还是我扶着你走吧,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坏人。”
朱由检也懒得跟这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