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伏击圈,想办法把他们赶到伏击圈里,连续几波强弩射穿他们轻骑的软甲,打掉他们的冲锋锐气,再出动铁甲兵。后来几场大胜都是这么来的。”
裴显淡淡道,“玄铁骑五千铁甲重兵,这次勤王入京,带来了两千铁甲兵。从人到马都配备了一整套的精铁甲,普通的箭簇射不入,等两军近了身,铁甲兵配陌刀冲阵,凭借一身铁甲重量,足以把对方轻骑连人带马劈成两截,什么样的防御阵脚都能撕开。这是河东裴氏三代积累的压箱底的家当,恕我不能把他们交给旁人。”
他的嘴里向来不容易掏出实话,今晚上这番话,算是难得的交底了。
姜鸾不能再勉强他什么,“我会私下里说给二兄知道。但你也知道,二兄坐在那个位子上,很多事他也不能决断的。”
裴显说得不客气,“叫圣人知道了,一半的朝臣也都知道了。我倒觉得,你不如去谢大将军府上说一声,叫他防备着对方的轻骑突击,不要和对方比速度。眼下京城里多少眼睛盯着,我实在不方便贸然拜访他的大将军府,搞不好会被哪个有心人大做文章,参一本私下勾连。”
“我去我去。”姜鸾叹气:“以探望二姊的名义去。天天的一堆跑断腿的差事。”
裴显纠正:“任重而道远。”
他拿起长案上一个大莲蓬,剥出半碗的新鲜莲子,仔细把莲子苦心去了,托在宽大的手掌里,走过去贵妃榻旁边,“谢礼。”
姜鸾叼一个在嘴里吃了,含含糊糊地说,“就你这谢礼,说好的,是礼轻情意重,要我实说,两个字,寒碜。”
裴显失笑,拿第二个剥好的莲子放在她嘴边。
“阿鸾说说看,怎么样的厚礼不寒碜。六千两金铤?倒也不是拿不出来。”
“谁给你说要金铤了?真当我没见过金子?看不起谁呢。”姜鸾吃够了莲子,抬手扯住他的袍袖一拉,把他拉得倾身靠近过来,抬手在他腰间的金钩带上摸索了几下。
素白的指尖微微用力,把金钩腰带上挂着的三角长菱形的松草纹香囊给薅了下来。
“这个送我。”她把沉水香囊塞进腰间的荷包里,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荷包,满意地说,
“勉强算是礼轻情意重了。”
她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