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
崔滢叹了口气。
殿下对那人的喜爱,只怕深重得很。
身居皇太女的高位,喜爱的那位男子竟然不愿尚主。怕是家里出身也不会低。
家族出身不低,又得了皇太女的真心喜爱,如果对方看出这份喜爱,又利用起皇太女的喜爱,那才叫棘手了。
崔滢:“殿下和对方已经如此亲密,何不坦诚布公地谈一次,劝对方尚主。对方即使不愿,至少把理由摊开来说明了。是尚主有顾虑,还是有心搏仕途,亦或纯粹是对殿下的情谊不够。殿下要尽早做出决断啊。”
说到这里,崔滢想起了谢澜几次过来东宫拜谒时,在背后注视着姜鸾的隐晦眼神。
她又提议,“殿下青春美貌,朝中有许多的大好俊彦愿意尚主。满园春色,何必贪恋一枝花?如果这个好好说了还是不行,臣愚见,还是早些换人的好。免得后续糟心。”
果然是逆耳忠言。姜鸾听得大感糟心。
“让我想想。”她最后如此说道,拖着腰腿慢腾腾地回了寝殿。
她想了两辈子都没想出稳妥的解决办法,一个下午当然想不出什么。她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傍晚。
掌灯后,她刚睡醒,薛夺又遣人来了一趟。
只带来了十个字。“今日不曾来,也不曾出屋。”
姜鸾便叫传信兵传回去四个字。“今晚亥时。”
亥时,宫门下钥,夜深无人,适合动手。
虎儿好好的一个健壮孩子,再留在椒房殿里,日夜足不出户,被人满怀恐惧和怨恨地养,三两年孩子就废了。
姜鸾彻底决意和顾娘娘从此翻脸,心情却很平静,没有任何的犹豫彷徨。
王相那个朝堂里浸淫多年的老狐狸,当初会针对一个初来乍到京城的顾六郎做下谋划,眼光可谓是毒辣。
就如王相所说的,对于顾氏这种底蕴不深的人家,一条人命,足以横亘在皇族和顾氏之间,成为一根再也拔不出的毒刺。
王相的谋划出了岔子,顾六郎的命丢在了懿和公主的景宜宫,他的一条人命没有横亘在顾氏和姜鸾之间,而是横亘在了顾氏和她二姊之间。
顾六郎夜闯公主寝殿,酒后出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