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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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出降的盛大宴席,气氛热烈喧嚣,宾客们直到半夜才散了。
姜鸾傍晚过来时骑马,想要原样骑马回去,被文镜死活拦住。
“夜深人静,容易招致魑魅魍魉。”他坚持说,“请殿下入车。”
去年裴显在京城的夏日深夜当街遇刺,对文镜的刺激不小。他不能容忍姜鸾也可能遭受同样的风险。
姜鸾惋惜地松开缰绳,入了东宫马车。
今天的车当然不是平日里出入京兆府的那辆简朴马车。公主出降的大日子,一言一行代表皇家的体面,她乘的是太仆寺准备的鎏金宝盖驷驾大车。
才转过一条长街,离皇宫还有过半的路程,大车竟然停下了。
“怎么了?”姜鸾隔着布帘子问。
文镜咳了声,“殿下……裴中书在前头等候。”
裴显和姜鸾前后脚出了骠骑大将军府,抄近路暗巷纵马疾驰,提前了半刻钟赶到长街尽头,等着东宫马车过来。
裴显翻身下马,走近宝顶驷驾马车边,却不说话,往两边守卫的禁卫人群处扫过一眼。
文镜尴尬地又咳了声,挥了挥手,示意东宫禁卫退开二十步,让裴中书和皇太女单独说话。
裴显满意了。
他抬手撩起碧纱帘,往车里看去。
姜鸾抱着团花锦布做成的大引枕,斜倚在宽大的车厢里,浓长的睫毛半睁半阖,懒洋洋地地递过来一瞥。
“宴席喝酒的时候四处找不到裴中书。现在都深更半夜了,裴中书倒自己过来了。何事寻本宫啊?”
裴显镇定应对,“夜里京城魑魅魍魉出行,恐路上不安全,臣请护送殿下回宫。”
姜鸾噗嗤笑了。
她抱着大锦布枕换个姿势,蜷进了软座里,
“不劳烦裴中书。马车前后跟了几十个禁卫,羽林卫中郎将文镜亲自跟车,万无一失。多谢好意,夜深了,请回吧。”
裴显不动。
站在车外,手撩着碧纱帘,一双狭长的凤眸转过来睨她。
“还在生上次的气?”夜深人静,说话声大了容易传出去,裴显压低了嗓音,“是我的过错。阿鸾怎样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