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能支撑个三天两夜的。今天不上朝的借口是什么?”
裴显淡笑,“卢氏一案大有进展,加紧审讯卢氏嫡系子弟。”
姜鸾歪头看他,饶有兴趣地追问,“明日不上朝的理由?”
“没想。”裴显若无其事地继续松土,“今天歇一日足够了。”
“给你个明日不上朝的理由。”姜鸾一拍手,“我上门跟你大吵一架,回头不消气,半夜派我的公主府三百兵堵了你的兵马元帅府大门。明早保证闹得鸡飞狗跳,你顺带别上朝了。”
裴显听得都笑了,“你的公主府三百兵,堵了我的大门?我免了一日朝会,丢光了所有颜面,以后索性都不必出门了。”
“丢光颜面不算什么,就怕丢光了里子。”姜鸾趴在窗边,侧头看他右肩衣衫下隐藏的箭伤,
“比方说,裴督帅你硬撑着上朝,倒是无人察觉你受伤了。但伤口长在自个儿身上,突然恶化,你撑不住倒下了。然后这时候呢,城内有人里应外合打开城门,城外乱兵一拥而入直冲进皇宫,京城四处城防大乱,偏你又倒了,群龙无首……”
裴显站在窗边,唇边时常带着的一抹笑彻底消失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站着,视线冰寒而尖锐,带着咄咄逼人的锋锐审视,落在人身上,仿佛能硬生生刮下来一层皮肉。
姜鸾毫不退缩地对视,“瞪我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
“不是说带来了照顾伤势的女官?”裴显走开几步,撩开了外袍衣襟,“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