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汉阳公主看了莫要责怪啊。”
姜鸾的舌尖舔了舔两边虎牙,轻笑出声。
她把银匙扔回碗里,起身走近木案边,随手拿起一副卷轴,左右摊开,正好就是幅画了一半的小像。
画像里那位郎君身材修长,宽袍大袖,手里捧着卷书,做出端正诵读的姿态,只有脸部没画,五官一片空白,仿佛一个洁白的鸭蛋。
姜鸾的指尖点在那空白鸭蛋上,唇角好笑地微翘起。徐公公满脸的尴尬神色,“这个……事发突然,准备得仓促了些……”
“是太仓促了。”姜鸾极不客气地说,“刚才那王家七郎的年纪都过二十了吧?年岁那么大的,画像没画完的,都直接塞给我了?”
姜双鹭坐在旁边,被嘴里的甜汤呛咳了一下。
徐公公自己也觉得不妥当,咳了声,“汉阳公主还未行笄礼,王七郎虽然德才兼备,但今年二十有三,这个年岁……确实不太适合。”
他小心翼翼道,“裴督帅是早上跟圣人商量公主府的事宜时,当场提起汉阳公主出降驸马的事,当场决定下来的。或许当时并未多想,要不要老奴回去和裴督帅提个几句……”
“把卷轴都拿回去吧。”姜鸾坐回软榻上,继续喝甜汤。
“你回去复命时这么说:有劳裴督帅相助,提前赐下了公主府,我是感激他的。但督帅只花了一个早上,就想安排我一辈子……”
她嚼着红枣,含含糊糊地说,“真的是,太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