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年关。
宋琰无父无母,家里的亲戚也因为这些年母亲王雅治病借钱借怕了,没了联络。
宋琰狭窄的房间里归拢着口罩,消毒水等物品。
可是静下心来,宋琰盯着自己家的房子出神,这是一间很小很小的房子,一室一卫,房间里是两张上下铺,还有一张学习桌,锅碗瓢盆放在一个角落,用拉帘隔出一个类似厨房的地方,只要一做饭他必然一身油烟味。
上高中时,宋琰就每天顶着一身油烟味,没有人愿意靠近他,宋琰也没时间交朋友,走的近的无非就是家庭条件也算不上好同样是寒门学子的莫北星了。
宋琰穷的掉底,父亲是在他10岁那年车祸去世的,留下了一些打官司赔付的钱。
从那开始母亲每天便忧思成疾,在他上初中时,就查出了白血病,一度不想治病,藏着掖着的。
后来在宋琰的恳求下,说自己只有一个母亲了,王雅才开始治病,一开始治病也没那么凶险,可是终究也晚了。
宋琰的骨髓配不上型,只有保守治疗,父亲留下的钱和卖房子的钱都用在了看病上。
所有亲戚都对他们母子避而不及。
宋琰后来挨家挨户借钱,想给母亲再治疗,被王雅拦了下来,她说多活了这么久已经很好了,不想再给这个孩子留下太多的负担。
宋琰高三那年,王雅把看病的钱都留了下来,准备给宋琰留一些上大学的费用,最后给了宋琰一张银行卡。
宋琰也算争气,从上学开始便拿着学校的奖学金。
外面的鞭炮声和饭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和逼仄狭窄房间里独坐的宋琰格格不入,他一个人享受着热闹下衬托出的孤独,可是宋琰早就习惯了孤独。
和宋琰家里的情况不同。
叶繁过年很忙碌,家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叶繁的爷爷奶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母又很忙,所以她从小就生活在姥姥姥爷家。
年夜饭上叶繁又喝的烂醉,家里人看着她这副样子也没人多言,只默默看着春晚。
有人在孤独里挣扎,有人在热闹衬托下感受孤独,有人在孤独边缘线上来回试探,最终深陷泥潭。
过完年,叶繁在新买的别墅里摆烂,不分昼夜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