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幸福的人。
作为军正司的军正,对于情报的收集和分析是他的职责,而他之所以会关注伦敦的事情,并不仅仅因为个人的职责,同样也是基于个人的利益,在某种程度上,他和万征远是一致的,万征远希望能够在任上立下大功,而李克已同样也有一样的想法。
“怎么样,现在伦敦的情况怎么样?”
慢慢的,李克已来到了他的目的地,他看到漂亮的的房子,并不是欧洲式的,而是天朝式的,这座天朝式的房屋,让他感觉到极为亲切,它的阳台上迎风飘动着丝帷慢,那是天朝的丝织品,是极为昂贵的,但是在这里,这一切只是点缀而已。
微微点了点头,万征远当然清楚,在外交的舞台上,得到了需要的报酬之后,很少有国家为了曾经的“朋友”火中取粟。
“如果我们向法国人提供贷款呢?法国会出兵吗?”
“所以,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站到反对者的一边,毕竟,他们必定会获得胜利。”
看到李克已似乎有些犹豫,万征远冷笑道。
“使君,或许在宗教上,他们会站在詹姆士二世的一边,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毕竟,詹姆士面对的很有可能是大半个英格兰的反对,虽然他有一些支持者,但更多的是反对者,没有足够的外来干涉军的支持,他的统治必定会被取代。”
非军功不封侯。
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天朝骨子里瞧不上欧洲这片贫瘠的地区,在许多天朝人看来,所谓的欧洲,除了在某些方面还值得一提外,这里不过只是一个出生女婢和女支女的地方,甚至这里的婢女也是不值一提的,因为她们的皮肤粗糙,相貌怪异,相比于欧洲婢,他们更喜欢色目婢,至少那些色目婢看起来更为顺眼。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称呼詹姆士二世。
可是没有战争那来的军功?
“如果英国人有足够的财力,也许,他们可以把所有的人都送到北美,而不是城市的贫民窟……”
万远征提到了法王,毕竟,一直以来在伦敦都有谣言宣称詹姆士二世试图借助法王的力量恢复天主教会在英国的统治。
骑在马上的天朝人,不紧不慢的赶着路,道路两边上长着柳树、灯芯草,还有开满鲜花的草地,一群群被阳光照得发亮的肥羊无忧无虑地在草地上吃草。正是这些绵羊把许多英格兰的农民赶出了农村,赶到了城市,变成了一无所有的贫民。
“应该是一地总督吧,如果一切顺利,十年内,使君应该可以任一省巡抚。”
切然否定了李克已的建议,万征远反驳道。
“这么说,你对詹姆士二世的未来并不看好了?”
看着李克已,万征远直接说道。
死人了。
“确实是这样!”
暴君!
“如果我们要站在胜利者的一边,得到的东西,几乎是不值一提的,他们不会为了必然的胜利,同意我们的条件,而且,这也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我们需要的是什么呢?”
听着后面的脚步声,万征远甚至都没有回头,只是头也不回的问道。
听着李克已的回答,万远征点了点头,先是思索片刻,然后又说道。
一地总督,不用问,都知道指的是什么总督,当然是平南、河口、南天门或者、滨海、草原之类的新领土的总督,这种总督官职上与巡抚平起平座,可是实际上,却比巡抚抵一个档次。
“使君,尽管这些年来法国的力量得到了增强,但是路易十四多次对外用兵,其财力很难维持对英国的用兵,就目前法国的形势来看,路易十四很有可能只会给予一些财政上的支持,但是对于詹姆士来说,他需要的不仅仅是钱财,更需要军事上的支持,他需要是天主教徒的军队,而不是由新教徒组成的军队。毕竟,后者随时都有可能倒戈,他需要的是一支忠诚的军队。”
“那么法国的路易十四呢?他会不会出兵干涉?”
骑在马上的天朝人,不慌不忙地骑着马,伦敦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确实,伦敦的乱状对于天朝来说,不过只是一个乱子罢了,对于天朝而言,英格兰,不过只是几十个贫穷的欧洲小国中的一个,甚至是不值一提的。
“爱尔兰人和苏格兰人呢?”
而在河边,甚至还有一个不停转动的风车,同样也是一个东方式的——他的目的地,尽管是英国的乡村,但从这里看起来,倒是更像江南的水乡。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亲切,甚至就连树木也发生了变化,榆树等许多天朝的树木也是随处可见的,阳光照在树叶的上面,行走其中,让人有一种回到天朝的感觉。
对于李克已的回答,万征远只是略微点一下头,他当然知道有些事情,并不仅仅只是钱的问题。
“使君,法国的问题并不仅仅只是金钱。”
而对于万征远这样的文官来说,想要得到军功的机会几乎为零,但是谁知道呢?也许在特殊的情况下,他可以得到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