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结为一体时,大明与诸夏必将永为一体。’,这些年南洋米进口量日益加,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对大明不利,单就是每年数千万元的贸易支出,就是一笔巨额开支,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对母国出口米粮,已经是南洋诸夏的支柱产业,一旦大明停止进口某国的米粮,势必会对该国的经济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官无俸维生,民无钱置物,空有大量米粮,只能任其烂于仓中……”
听到顾衍生搭乘的商船就在河口,沉思片刻后,朱明忠说道。
听着黄百川的解释,朱明忠只是笑点着头,对于这里的一些问题,他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里不同于内地。
“兴乾三年,山东、北直隶大旱,饥民百万,朝廷解南洋米粮百万石,活民百万!”
看着黄百川激动的模样,朱明忠只是微微一笑,但是在内心深处,却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这声叹息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给予河口殖民地的是什么。
置身于稻田间,凝视着一望远际的稻田,朱明忠颇为感叹地说道。
看着陛下他的语气显得非常谨慎。
尽管后来大量明人迁入南洋各地,但往往也只“入乡随俗”,而桂、秦两国更是在灭亡马打蓝之后,将其举国上下所有丁户都纳为奴婢,分赏给有功国人。并且以国家法律的形式,进一步完善了“奴婢制”。
“只要我们明人所到之地,不出数十年,即便是曾经的蛮荒,也会变成鱼米之乡,就像这里一样。”
尽管南洋诸家也是朱家人,但是在提到他们的时候,朱和垊并没有显露出多少情感,毕竟,对于那些“亲戚”他并没有任何印象,他心中的家人,其实也就是兄弟姐妹而已。
“陛下,平南总督顾衍生现在就在河口的船上,他坐的船明天就会离开河口。”
“黄卿家,朕要的不是河口的将来繁华不逊江南,朕要的是,这里会成为大明另一个江南!”
摇头感叹之余,朱和垊的目光投向远处一片位于稻田间的农庄,那些农庄里的“国人”享受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有奴婢为他们耕种、有奴婢服侍他们,这样的生活,是国内百姓所不能及的。
“那你怎么看?”
朱和垊看着父亲说道。
看着沉默不语的父皇,朱和垊觉得自己猜对了,父皇当年分封诸藩于南洋,恐怕从一开始,就已经料到了今天,诸夏对于母国的经济依赖是维系双方关系的根本基础,而不仅仅只是所谓的“血缘”。
尽管他知道顾衍生是底下的心腹大臣,但是这一次顾衍生本上等于被变相发配到了南洋,陛下有可能会见他吗?
作为首府的河口城的规模并不大,顶多也就是与内地的县城差不多,从外观上瞧起来,也与内地的县城并没有多少区别,同样的方型城墙,只是在城门以及四角多出了棱角而已。
“臣代十六万河口军民谢陛下隆恩!如此一来,河口军民民心可安,将来可期,如此不同百年,河口必定繁华不逊江南!”
但是在抵达河口总督区后,在微服巡视几天后,朱明忠却仍然在考虑,是不是要到总督府一趟,河口总督区与平南、南天门一样,是地位极为特殊的区域,他们并不是大明的本土,但地位却又高于殖民地,而三者之中,最为富庶的也就是河口总督区。
听陛下提及旧时,黄百川不禁有些脸红。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年是如何抨击殖民地的诸多事物,如何与《大明律》相抵触,但现在,他身为河口总督,非但无意更改,反而还希望进一步巩固。
而现在大明必须要担负起这个责任,这才是未来,大明之所以伟大的根本原因。
进城后,朱明忠一行人就直奔总督府,所谓的总督府与内地的衙门相同,前衙后家,在衙门辕门外,随行的侍卫将腰牌递给卫兵后,就直接进入了衙门,
凝视着眼前的稻田,朱明忠的神情显得极为凝重,这些年内地对“南洋米”的依赖,并没有减少,而是日益增加。
“而更为难得是,这里地广人稀,生产落后,明人迁移到这里后,既分田教化,授土人以农技,让他们在农场中为其耕种,南洋米为什么便宜?即便是征收60的高税,成本仍然低于内地米,大抵上无非就是一年三熟再加上劳力成本的微乎其微罢了。”
激动不已的他,连忙长揖道。
黄百川再次长揖道。
看着黄百川,朱明忠微微一笑。
微微一笑,朱明忠反问道。
“陛下,当时臣年少无知,不知天高地厚,也就是陛下,能不计较臣当日妄言。这些年,尤其是到了河口之后,臣一直在考虑,这各地风土人情各有不同,不能一味强求,就像广南土人,尤其是北方土人,虽然千年来皆从汉俗,但百姓往往不蓄发,这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要是一味强求,反倒会激起百姓不满,所以各国以及河口,对此亦从不强求,听从百姓自愿,偶有变通,亦有利于教化土人。”
“所以,现在内地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迁往海外,世人皆言天朝之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