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想的美，收尸？指不定都让人吃完了，还收什么收？”
木板壁上贴了一张画刊上撕下来的画，简单线条勾勒出来的女人，是战士们的某路安慰，木钉上一溜挂着几支线膛铳。装备都挂在墙上上，头顶上一顶折叠帐篷充当屋顶。
他特别强调最后一句话，不比别人差就行。这也就是他现在的想法，不比别人差就行，然后保住自己的性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在这个问题上，似乎两人谁都服谁，可是争执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快点，快点，别洗衣裳了，赶紧回去，要行动了……”
他对身边的弟兄们描述着一个场面十分壮观的战役，甚至还进行了战斗的部署，看起来似乎也是既果断又详尽。
“真的吗？”
这是一小袋馒头，也是李还愿意跳舞表演的原因，他希望通过讨好这些兵士，去换取额外的食物，馒头、面粉甚至喂马的玉米，这一切都可以改善他和家人的生活。
从前对自己的所有认识都是模糊不清的，李明星没有想到对自己竟然毫不了解，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胆小。他害怕因为自己的胆怯，令自己和家人甚至整个李家都陷入永远的耻辱。
王远又哼了一声。
“哼，你总不能这么肯定吧，你以为你是镇守使哪？”
竖起耳朵，听着弟兄们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听够了行军打仗的闲聊，李明天重新走进了自己的窝棚。在冬天的时候，这半入地的窝棚比帐篷要暖和，所以在天气转凉之后，窝棚纷纷取代了帐篷。
“噢，满嘴瞎咧咧。你咋知道？”
外面的阳光照在帐篷上，使窝棚里发出浅黄色的光。小窗射进来一束阳光，在乱
王远听到他话中骂人的意思。
眉飞色舞的杨成，朝队里的弟兄们说道。
李明天被刚听到的消息吓得有点恍恍惚惚。
李明天问道，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
弟兄们的反应让杨成感到有责任去解释一下。
当然，和许多年轻人一样，李明天同样一直梦想打仗，他曾想象过自己在战场上流血战斗，想象着那横扫一切的炮火，这一切都曾使他浑身激动。在梦中，他目睹自己参加过多次战役，当他凯旋的时候，乡亲们会祝贺他，会羡慕他。
李明天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我早想过啦。只要上了战场，我就拼了命的多杀几个敌人，然后立下军功。没错，就是这样，老天在上，我到时候肯定能立下军功……”
占了句便宜的赵鹏没有继续，而是岔开话题又说道。
王远立即不乐意起来。
“给，拿好了。”
“当然了，打不打，最后还得看晋王的命令不是，没有命令过来，肯定是不会打的，如果有命令下来，就是天上下刀子，也要杀过去。”
尽管他知道，自己不会临阵逃脱，但是他真的恐惧死亡。尽管他的内心充满了对胜利和军功的渴望。可另一方面他心中生出一种无谓的恐惧。一想到打仗，眼前就出现种种的可能。
尽管在参军的时候，他就知道，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他只要一想到死亡，就会感觉到恐惧。
“你小子找抽哪，又他么刁骂我！”
“肯定的，”
“哼！你以为，就你一个这么想吗？”
“哼，爱信不信，我不在乎。”
赵鹏意味深长地说道。
一回到营地，杨成就对弟兄们嚷道。
“真的……”
“明天，保证了万炮齐鸣，到时候，那炮都能把天给轰个洞出来……”
赵鹏有些得意地说道。
逃兵！
“随你信不信我的话。你只要坐下，老老实实等着就行了，很快就会明白我是对的。”
到认为不会行动的弟兄们的反对。大家伙在那彼此说着各自的观点看法，都想引起别人注意。而杨成兵则不断应付众人的发问。
“要是不打的话，等这一个冬天过完，指不定城里的人都饿死了，到时候，咱们也就不用再打了，这仗赢得轻松。”
那个骑兵是传令兵，对于他的话，没有人会怀疑，原本正洗着衣裳的战士们一听，无不是纷纷放下手头的活，只是简单的把衣裳在水里捞了一下，然后就抱着衣裳朝各自的营地跑去。，
“我才不信该死的部队会行动，咱们钉在这儿啦。过去两星期就有八次准备行动，可一回也没动成，照我说，咱们就是在这里吃饱了等饿，等到城里头的人，都饿死了，到时候，就让咱弟兄们进去收尸。”
“噢，能打好的，依我看，打起来倒是不错。”
下士抢在他前面在那骂骂咧咧起来。
“咱们要干啥呀，杨成。”
死亡的可能！
“放屁，那样的话，咱弟兄们还捞什么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