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领的面前,他们中的不少人,无论是女真,还是蒙古,亦或是汉人,在生的面前选择都是一致的,至少没有太大的分歧。
“哎,怎么能不撤呢?”
什么是个头?那里又是天涯海角?
抬头看了眼天,看着变小的雪花,庆阿叹气道。
天气的变化,改变了靖南岌岌可危的局势,也让大清国终于有了喘息之机。也让那些陷入绝境中的人们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
我去,他不赞同逃跑,是因为无路可逃,不知道往哪里逃,逃走之后又该怎么办,但是现在一样了,多克明已经说明了他们该往什么地方逃,逃走之后应该怎么办。但如此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坐以待毙?
然后,在众人的惊讶中多克明看着李老四说道。
“有什么风险?四爷,你把你的主意说来听听?”
“听,再听下去,可就真把命丢在这了!”
多克明顿时愣在那里,他还真没想到这些。
坐在屋子里头,有些厌烦的穿上那身号衣,庆阿又提起了火铳、腰刀,脸上尽是一副不甘愿的模样。出门后,他看到一个高鼻棕眼的女人正在院子里洗衣裳,儿子在她背后的包裹里半醒半睡的咂裹自己的手指头。
“你看我说话像北直隶的人吗?”
一气说完,李老四用力的摇头说道。
被于涛命,他有着自己的打算,也有着自己的见解,显然不赞同他们说的那样,大队人马的一起逃跑
“多爷,你们有多少人哪?”
“十成十?”
“可人少了,逃的时候,万一碰着土匪,指定连保命的机会都没有。”
“对!他们几个说的可不麻利!”
庆阿出了门,就看到李老四、多克明几个人,他便走过打揖见礼。然后三人边走边聊了起来。
李老四笑着说道。
多克明说完,小心翼翼地说道。
投降,对于许多清军将领来说,似乎成了他们保命的法子。他们愿意相信,相信大明会放过他们一马,当然,他们也相信,大明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会失去土地、包衣,但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活路!”
他用力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道。
南逃?
这年月没有几个人愿意去送死,只要有选择,他就愿意活下去。哪怕是要当逃兵。
新年的到来,并没有给大清国带来丝毫的好运,反倒让大清国尽是一派日薄西山的模样。毫无疑问,天承二十一年的大清国无疑完全被笼罩在一片绝望有阴云之中。
“而且还不止一个汉人对吧!”
所以头想起来也就没有了任何心理上的负担。
他们几个里头也就只有这小子是真正的汉人。
李老四诧异道。
“那你说咋整?”
“多了!多了!除了我,还有……”
女人用生硬的汉话回应着,现在即便是女真人,说的也是汉语,为的不是其它,而是在将来逃命的时候,有鱼目混珠的机会。万一要是能装成汉人逃了呢?
披上了银装一层银装的靖南,尽管作为大清国的都城,但是看上去却总有些怪异,之所以怪异,是因为城市中的建筑既有华夏色彩的,也有天方色彩的。尽管满清已经将许多天方式的建筑改建成了华夏式的建筑,将许多天方式的东西都拆除了,但是它过去的很多天方式的东西,仍然随处可见,那种为了省钱的修改,只使得这座城市显得极为怪异。
尤其是那些心里盘算过来,盘算过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没有杀过汉人的将领们,他们觉得自己手上竟然没有沾上汉人的血,自然不需要担心汉人的报复。
“人多了,别说是逃命了,恐怕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多克明的主意,让庆阿一阵心动,他立即小声问道。
“其实吧,这事说好办到也好办,哥几个你们听我说……”
盯着多克明,庆阿冷笑了一下。
“主意倒是有,不过这主意,也有些风险!”
“四爷,你可是汉人,这汉人的风俗啥的,你比我懂,你留在这,即便是活了下来,指定也得被当成汉奸,咱们一起走,指定会有条生路。”
“邯郸的,多爷咋想起来问这个?”
兴乾二十二年元月将过,明军大部队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距离靖南不到百里的区域,而此时的靖南上空乌云密布,似乎预兆着不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从元月二十八傍晚开始降了下来,地面上厚厚的积雪覆盖了方园百里的区域,而且看样子还要下。
这是大明与大清的最后一战!
多克明指了指路边的一条野狗,那条野狗正在路边的垃圾堆中刨着食。
过去,他们没有选择,现在大明给了他们一个选择,如果再不抓住机会的话,那恐怕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继续像丧家之犬似的一路南逃,或是逃往波斯、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