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可以有这种事情。只要嫁给了汉人,就可以少交一半的税。
“是的,这是报关单。”
“老爷是天朝来的?”
“是这样的,在下也是一个商人,不过呢,因为周国的法律规定呢,土人经商必须要有汉人作为合伙人,您知道的,有时候,小本生意再有个合伙人,肯定会有许多不便的地方,所以,我希望能够包销您的商品,当然啦,在包销期间,我希望你充当我的合伙人,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
佟国维这么一说,倒是让他身边的人纷纷松下口气来。
又是一个被书给哄了的呆子,心里嘀咕着,王杰只是笑了笑,等到了商会,会有人教他这里的规矩。
不等佟国维说话,就有人插话道。
“佟大人,看来这汉人,说到底总归还是忘不了咱们哪。”
“一会到了商会,商会里会有人和你说这里的规矩,你可得记牢了,这里不是大明,别什么事都按照大明的规矩。”
水手们的喊声,隐隐约约的从远处传来,对此,佟国维倒也不觉得的奇怪。
“可不是,多少年没见着建奴了!”
“船长,你看那个女子是不是在看咱们。”
一路上,王杰可以感受得到土人的恭敬,那些肤色白净些的土人女子,甚至还有大胆的向他抛来媚眼。
“是建奴!”
“那女子的眼睛可真大,瞧得人心里发慌。”
“你要是过去的话,她肯定乐意晚上陪你,不过,你要小心,她们都是有目地的。”
“目的?难不成她们想要劫财?”
“说到底,他们总归还是汉人啊!”
“么的,要不是在这地方,非得那几个龟孙子给宰了……”
“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其实也就是效仿当年满清入关时的办法,不过他们,现在又借鉴了一些莫卧儿的办法,但是这些办法说来说去,对咱们肯定是有好处的,毕竟,我们是汉人不是?”
“可看着那眼真的让人看的心里痒痒的。”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明人恨咱们,可也恼姓吴的,吴三桂是死了,可吴家的债没清啊,他们的日子,也不见得比咱们好过!”
不过对于已经成功出过一次海的船长,王杰还是安排好了一切,从广州启程的时候,船上有十六个人,七个带货的散商,然后像撒豆子似的,从河仙一路撒下到去,过马六甲、经南平,最后到了临海——这是吴周最大的港口,尽管大明并不承认伪周,但并不妨碍明国的商人来这里经商。
可即便是如此,仍然不妨碍这里的官员对明人的敬畏。碣色皮肤的海关官员,说着一口生硬的汉语。态度谦卑而温顺。
直到离开商会的时候,张三满仍然喃喃自语着,目中尽是不敢置的模样,甚至原本还寻思着如何开始生意的他,人刚一出门,就有一个当地的土人跟了过来。
“哼哼,什么东西,当真以为自己是汉人了,过去,他们也就是咱们旗人的狗!”
当然哪怕你没有钱买船也没有关系。你完全可以到银行申请一笔贷款,用贷款购买一艘商船,现在的大明,航海可以说是门槛最低的一个行当,尽管这个行当充满许多风险,而且对船长有着很多的要求。可是每年仍然有很多人投入这个行业。
作为一个新鲜出炉的船长,和许多新船长一样,王杰要给自己的船找货,船上的散商不能太多,多了会成为累赘,而且还可能会导致回程时船上水手不够,少了船上的货装不满,总之,这件事并不容易掌握。
佟国维这么一说,让坐在马车里的几人无不是脸色微微一变,神情变得尴尬起来,他们这才想起此行的目标。
“我知道,我知道,书上说过,在海外,咱们天朝人要有天朝人的体面……”
“劫色?”
“这,这可怎么办?那咱们这次来,可不就是来送死的?”
“对,劫了色,然后嫁给你,这样她和她的家人,就成为开化民,在吴周开化民干什么,都比普通的土人更方便,就是税也能少交一半,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嫁给一个汉人更好处的事情了。”
不过在义正词严的一番训斥之后,私下里又有人悄无声息的进了佟国维一行人住的礼宾馆中……
这种事情未免也太稀罕了。
这个道理这些初来乍道的旗人知道,吴周上下当然也清楚,但他们也知道,大明与满清之间的仇恨是不可能化解的,所以和过去一样,当佟国维一行人抵达绥德后,吴王当然不能见这些旗人,非但不能见,甚至还要遣使怒斥这些“蛮夷”,之所以如此,当然是为了做给外人看,是为了告诉外界,吴周与满清同样是势不两立,是绝对不能与满清有任何勾结的,这么做是作为大明看的,毕竟,在吴周也有许多明人在这里经商,万一他们要是把吴周与满清勾结的消息带回去,到时候,要吴周可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一船金来一船银!
尤尔斯说了一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