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是异教徒呢?
“有人问我,为什么科普特人要夺回埃及,我想说的是,我们不是为了夺回埃及,而是为了夺回家园,是为了夺回身为人的尊严,我们并不是要去杀死埃及人,而是在告诉他们,谁才是那里的主人,谁才是真正的埃及人!”
而一天,当夜幕降临之后,在帐篷之间,在篝火中,所有人都会在那里谈论着他们过去的遭遇,在他们的谈论中,阿仆杜拉发现自己的遭遇并不是唯一的,甚至不是最悲惨的。
田锋笑道。
这一天是礼拜日。
“爸爸,我们真的可以夺回埃及吗?”
谁让他是异教徒呢?
在营地中行走着,田峰边走边说道。
阿扑杜拉看着那边相貌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明国人,那些人是他们的教官。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他们在这里训练他们,也正是在教官的训练下,他们学会了如何使用燧发铳,学会了如何操作火炮。
“我们一定能!”
“最可笑的笑话,就是科普特人才是那片土地真正的主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埃及人,但是现在呢?入侵者反倒成为了所谓的‘埃及人’,这个笑话就像是当年要是满清占领了大明,最终他们成了中国人,而我们汉人,却成了那片土地上的二等人……”
“只要有我们的帮助,他们就一定能够夺回自己的家园!至于他们在夺回家园时会做什么?广志,你觉得的这重要吗?”
自由,只有失去之后才知道自由是何等的珍贵,对于科普特人而言,自由无疑是珍贵的,是他们所不曾拥有的,至少在他们的记忆之中,他们从不曾拥有自由,他们只是埃及那片土地上的三等公民。
“只有仇恨,才能他们变得更加的勇敢,在战场上,才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敌人!”
“告诉他们,谁才是那片土地的主人,告诉他们,我们——科普特人,才是真正的埃及人,至于他们,那引起阿拉伯人,不这只是异域的入侵者。从800年前,最后一次科普特人起义之后,我们,就成了那片土地上的奴隶,而今天,就是现在,就是此时,我,要去赢得属于我们的自由!”
什么是自由?
从那一天起,他不再相信阿拉伯人,不再相信一切,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奴隶。
“现在,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看来,在埃及,阿拉伯人的人数是55,而科普特人只有45,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科普特人不大规模报复的话,即便是他们夺回了自己的国家,那么未来的埃及,也势必会陷入动荡,而且,对于科普特人而言,他们同样也没有选择,他们只有一个选择,要么成为那么土地的主人,要么作为奴隶,而奴隶想要成为主人,就必须要杀死主人!”
“……他把我的父亲杀死了,用小刀把他的头割了下来,一点点的割了下去,然后你们猜法官怎么说的吗?法官说,科普特人,你是不是够作证的,你的证词是不会被采纳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他杀了你的父亲,抢走你的财产……你们猜最后法官多么仁慈吗?他命令那个人赔了我两只羊,这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的生命,只值两只羊!”
“一点都不需要可怜,你要知道,你要知道,当年,他们也正是用相同的方式对待科普特人,现在,应该说是将来,科普特人所坐的,只是把他们的千年前的遭遇回报到那些人的身上……”
对于眼前的这一幕,他们已经适应了,并且习惯了,甚至早在十年前,当大明用五万两白银从马赫里苏丹国买下这座远离陆地的岛屿时,他们也曾惊讶于岛上的那些天方教的信仰者——当然,许多信仰原始宗教的土人,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他们不会再被强迫改变信仰。
在激动的喊声中,克里丁继续说道。
远处的祈祷声传入耳中的时候,看着那些信仰者,看着他们在那里祈祷,远处的那些教官们,仍然保持着沉默状。
然后有一天,一个阿拉伯人看到了他的妻子,然后他的妻子被强、奸了,作为丈夫的他,尽管目睹了这一切,甚至都不能去殴打那个人——因为按照法律的规定,如果他侵犯埃及人,那么他和他的家人就会失去保护,任何一个阿拉伯人都可以杀死他。
而对于这一切,作为指挥官的田峰,看在眼里,却从不曾阻止过,他甚至还刻意的告诉那些神父,告诉他们,让他们去鼓动那些人,让他们更多的回忆自己的遭遇。
“仇恨,只有仇恨,能让他们记住埃及人做的一切,然后十倍、百倍的把他们所遭遇的一切奉还给他们。”
“怎么?是不是觉得那些人有些可怜?”
“埃及人?”
田锋的言语极为直白,而邵广志听到后,只感觉后背一凉,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当这支军队返回埃及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和所有人一样,在这座小岛上的训练营之中,阿扑杜拉父子的训练从不曾停止过,他们和其它人一样,伴随着朝阳在那里进行训练,训练直到深夜,每一个人极为刻苦,无关其它,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