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这个商人,张敬德的语气中带着不悦。
沙逊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最初想法,最初他确实是把张敬德当成敌人,但是现在,他更愿意和对方作朋友,因为他畏惧对方的力量。任何一个人,只要有过他的经历,只要对眼前的这个人有一定的了解,都会畏惧这一切。
沙逊深吸口气,他知道,对方现在正在考虑,考虑他的建议。
“因为,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仆,知道吗?”
“但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我听朋友说,现在您正在筹备一些特殊的货物,先生,”
“所以,我才希望可以弥补这一切。”
是他!
“有一天,我会伦敦,回到天朝,如果你呆在我的身边,那么,到时候,你只能作为奴婢随我一起回天朝,或者自己留在这里……”
“你真的非常有心啊,沙逊先生!”
与三年前不同,现在的大卫·沙逊已经知道面前这个明人背后的力量,当然,更让他苦恼的是,他的儿子、侄子以及十几个亲人至今下落不明,和失踪的那些船一样。
利润,每一个商人都需要追求利润,就像张敬德一样,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比如在从事“特殊货物”贸易的时候,他很少看重利润,而无论是鸦片,还是从现在这艘三天后出发的船上的近四百名年青的女人。
经过一阵焦急的沉寂以后,沙逊听到张敬德说道:
“老爷,可是我愿意做你的仆人啊,我愿意呆在你的身边。”
面对沉默不语的张敬德,沙逊有些紧张,三年前来到英国,两年前认识到眼前的这个人贮藏着什么样的力量,再到现在,他渴望与其化解矛盾,渴望着从他的生意中获得一点许可。
宋玉德恭敬地说道,按照归化民的习惯,对于主人,他保持百分之百的敬畏,毕竟,他现在只是归化民,如果违背主人的命令,随时都会被剥夺归化民的身份,而他的子女,也会重新沦为奴婢。
安妮看着老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老爷答应不把她送走了。
从睡梦中醒来的安妮,看到门外站着的张敬德时,连忙起床,行礼。
“沙逊先生,你有15分钟。”
“你应该知道,对于敌人,我会采用什么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