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女儿吗?”
“让她先在这里呆着,我进去一下。”
“竭泽而渔,岂不获得,而明年无鱼。”
“九岁。”
张敬德对女孩挤出了笑容,女孩紧张的点点头。
哎,就是一群蛮夷!
“贪婪,从来不是罪过,但是过度的贪婪,总会让人附出代价!”
“先生,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也许,每一个人都渴望成为这个伙伴。”
但是,恶名昭著的他,从此之后,无论何时来到贫民窟,所感受到的都是敬畏,即便是他没有带携带那柄象征着身份的倭刀,也没有关系,没有人会怀疑即便是没有刀,他也能把人斩为两截,让人在血泊着挣扎着试图把被砍断的身体重新连接在一起。
所以,他总需要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他们,谁才是老板。
“我听说……”
从那之后,伦敦的贫民窟中都知道,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东方人,他比最厉害的恶霸还要厉害上百倍——他一次杀死了上百个出名的恶霸。
“在我这里,一磅鸦片只需要半英镑,经过零售商的加价,到烟民的手中,一个烟丸仍然是极为廉价的,一两个便士就可以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吸得起鸦片,而不是竭泽而渔,任何加价的行为,都是不可以接受的!”
贫民窟很拥挤,除了两边的破破烂烂的房屋里挤满了来自各地的贫民之外,在道路两边,也扎满了破布的帐篷,那些用破布搭建的帐篷,只是勉强能住人,潮湿、阴暗,那些饥肠辘辘的人们挤在那里,满面污垢的他们,神情呆滞的看着这个体面人,老鼠在人们中间奔走着,当老鼠试图偷走变质的食物时,会引起人们的叫喊声,即便是一块变质的、发臭的面包,在这里,也是人们口中的美食。
进入仓库后,张敬德只是冲着那几个英国人点下头,然后便来到了办公室中,随后就有一个犹太会计走进来,恭敬地说道。
用官话抱怨着,张敬德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正贪婪的吸吮着别人吐出来的鸦片烟,并为之沉迷时,他便说道。
“两个几尼,足够你吸一个月的鸦片,你只要把钱存进去,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就再也不需要像现在这样……”
“先生,可怜可怜我吧……”
“你多大了?”
女人试图讨价还价,但是换来的却是张敬德嘲讽的冷笑。
心底嘲讽着英国人的野蛮与粗鲁,张敬德又询问与生意有关的事情,当然,大都是鸦片的推广问题,这些当然是由那些犹太人去负责,由他们去推广。
被老板的双眼注视着,福里克立即紧张地说道。
“先生,安德鲁先生是最大的销售商,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你的生意。”“在伦敦,任何人都愿意销售鸦片,这是未来最挣钱的产业,福里克,你记住不仅仅只有犹太人才可以经营鸦片!”
伦敦的贫民窟宛如人间地狱一般,大小便和垃圾就堆在大街上,或者直接排在泰晤士河里,而这条河还是伦敦最重要的水源……
到了十七世纪八零年代,首都伦敦聚集了超过六十万人口,相当于全国人口的十分之一。伦敦成为欧洲第一大城市,并以肮脏、贫穷、犯罪而臭名远扬。
“所以,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到时候,我会把这里的生意交给一个可以信赖的伙伴,我需要他能够继续这个生意,当然,他是作为我的代理人,在伦敦进行这个生意,而我和我的伙伴们,会继续供应他鸦片……”
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跑到张敬德的面前,在他左手的大拇指将要弹开刀时,他又默默的收回了手指。
没有丝毫的迟疑,张敬德就作出了决定。
十几分钟后,张敬德拉着女孩的手离开了,他看着神情惶恐不安的女孩说道。
鸦片!
尽管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国,但是张敬德已经又一次向国内寄去了信,他希望能够回国,回到中都,那怕不是中都,就是陕西也行,只要能回国就成,无论到那,都比伦敦更好。
“是,是的先生……”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我转身离开的话,也许有一天你会把她卖上半镑,但是从此之后,她最多只值几个先令,也许很快就会染上梅毒,然后失去性命……”
只是一个遍地鸦片鬼的英国……不,也许是欧洲!
是一个满面污垢的小孩,她很瘦小,又黑又瘦,那头金发也没有丝毫光泽,干巴巴的,就像是枯萎的茄子似的。但出人意料的是,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蓝色的,就像是宝石一般。
在女人的口中,她的女儿就像是挣钱的工具似的,她完全把眼前的这个绅士当成了那些有着变态嗜好的老爷,一味的推销着自己的女儿,完全没有看到她的女儿的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绝望。
仔细询问之后,张敬德略点下头,然后说道。
“又是一个鸦片鬼……”
这种廉价的良药,迅速在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