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谈论大明的将来,毕竟大明的将来,同样也与他有关,他是晋国的晋王,但是却受封于大明,即便是将来,他的儿子、孙子,也将受封于大明,只有得到大明的册封,才会成为晋国的正统。
“父皇,儿臣以觉得,现在地方咨议局,可以用于制约官员,也可以用于约束勋贵,只要皇家给予他们足够的支持。”
在过去的十八年中,朱明忠一直在借鉴着后世的经验对大明的政体进行改良,十八年来,一方面是工业革命的在改变着大明,而另一方面,充分借鉴二十一世纪的政权结构,已经出现在大明,并且被普遍接受,当然,其中许多机构都是以复古的名义设立的,比如咨议局,就借鉴了汉代的“三老”。
反问之余,朱明忠笑说道。
受父皇的影响,对于所谓的“士绅”。朱和域同样持以警惕的态度。
“大臣不可靠,勋贵亦不可靠,究其原因,在于利益!”
看着火中正滴着油的鹿肉,朱明忠显得有些失望,现在这片占地面积不菲的皇家林场,已经引来了像老虎、豹子、狼之类的猛兽,但可惜的是他还没有猎到那样的猛兽。
“是啊,发卖的结果,最后还是落到豪门大户的手中,而现在,官员就可以以此邀好于豪门大户,损公肥私,施恩于民,你说如果让咨议局来考核官员,甚至任免官员,会不会导致这一切?”
“现在地价昂贵,寻常百姓自然买不起,到最后从中受益的恐怕还是地方豪门大户。”
“父皇,您不是说过,朝廷负担教育开支是理所当然吗?”
尽管《移民之歌》的歌词看似豪迈,什么开拓者、什么文明传播者,什么英雄,不过都是掩饰罢了。
“比如咨议局,给予他们更多的权力,通过咨议局,借助百姓的力量去制约他们。”
尽管惊讶于儿子化咨议局为议会的建议,但是是朱明忠却也深知议会的不足。
听着儿子的讲述,朱明忠反问道。
“那么,你们是怎么想的呢?”
最终两人选择了在皇家林场狩猎,骑在马上,驰骋于森林间,在猎犬狂吠中,铳声时而响起,更多的则是父子两人的欢笑声。
当朱和域在南京的途中,“经过”中都时,除了田昭这个当娘的欢喜的差点流出汗来,作为父亲的朱明忠同样也很是欢喜。
不过尽管如此,他仍然示意和域说下去。
即便是皇子,归根到底,也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朱明忠笑问道。
“前进!同胞们,跨越大洋,向着南国,向着新夏……”
可是朱明忠的内心是排斥“黄左”的,甚至排斥所谓的“兼爱”或者“博爱”,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帝国是不需要“兼爱”的。
见儿子在那里沉思着,朱明忠又说道。
“比如,为了邀好掌握着他们仕途的士绅,官员们会纷纷支持‘官田发卖’,现在,就有很多官员支持发卖官田,他们的理由是‘朝廷握有天下土地之半,实不利于百姓,坊间不知多少百姓无地可种,只得于城中乞食’,看似是赤子之心皆为百姓,可假如现在朝廷发卖官田,和域,你觉得会有多少百姓能得到土地?”
从清晨,直到中午,整整半天时间,就像朱和域小时候一样,父子两人在猎场中狩猎,只不过今天,没有其它的皇子参与罢了。
“勋贵、百官、百姓,其实,说到底,本质上都会为利益驱使,而作为皇帝的,就是要平衡各方的利益,不能让任何一方失衡,也不能让任何一方与另一方结成巩固的盟友,至于其它……”
见父皇似乎很有兴趣,朱和域又继续说道。
父子两人应该一起去做什么呢?
这一幕,总是如此的撕心裂肺,总让人如此的难过。在移民们的哭喊声中,移民船被蒸汽拖船拖出了港湾,它将被拖至外海,然后乘风破浪,把移民们送到移居地。
朱和域有些不解的问道。
在天津,他和皇兄讨论了十几天,到最后得出的一个结论,就是引入新的力量,借助新的力量去制约两者,平衡两者。
很快,朱和域便下了船,登上了前往火车站的马车。然后乘火车前往中都。
“而且,未来在咨议员的任命上,也会随着时间的变化发生变化,现在是官员点派地方知名士绅担任,而到了省、府两级咨议局,就是各府县咨议局选举代表,那么,将来会不会由百姓选举县咨议局呢?”
在商船靠港的时候,《移民之歌》的曲乐声,远远的从港边传来,那艘远航的飞剪船的甲板上,站满了移居异域的人们。此时,他们站在甲板上,看着即将远去的故土,在那里大声呼喊着,许多人都跪了下去,冲着家乡的方向哭喊着,叩着头。
“儿臣以为,现在咨议局既然可以监督地方官府,向吏部提交任免建议。那为何不能将官员考核等事由交给咨议局呢?如此官员上受制于朝廷,下受制造于咨议局,其自然不敢越雷池半步。”
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