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艘小舢板划到了舷边,船上一名邮差大声喊道。
“前进!同胞们,跨越大洋,向着南国,向着新夏……向着那未曾开拓的富饶土地,成为英雄的开拓者,让那异域沐浴华夏文明的光辉……”
边和着乐队的节拍演唱《移民之歌》。
约翰·莱弗里特的话音停顿,然后才说道。
信是从书院寄来的,心情紧张到极点的约翰·莱弗里特,不,现在他应该叫李杰,撕开信封后,看了一眼信中的内容,然后就激动地喊道。
“大家注意了,除了农具、工具和随身的衣物之外,像成匹的棉布、丝绸等等,都需要交关税,大家千万不要因小失大,知道吗?”
“怎么样?收到回信了吗?”
在殖民地,丝绸、棉布都能卖上高价,尤其是前者。对于这些移民来说,几匹丝绸也许可以让他们在异域的生活变得更轻松一些。
尽管有办事员的通知,但是在“舱室”中,李明典仍然对媳妇说道。
在过去的十几年间,纽约殖民地不仅建造的数百艘商船,甚至还建造了十数艘军舰,现在这些商船被广泛应用于非洲以及天竺海等地的贸易,甚至就连好望角西平殖民地的海军舰队,半数的军舰也都是由纽约殖民地建造。
这一瞬间,他甚至感受到一种恐惧,对于天朝人力的恐惧。毫无疑问,此时的世界上只有在大明才能见到这么多的人群。如此庞大的人力资源,足以让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欧洲国家为之胆战心惊。
“李杰、李杰,‘纽约号’的李杰,有你的信!”
“我不知道天堂是什么样子,但是天朝,也许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也许有一天,我们的军队会占领新英格兰。”
在说出也许的时候,约翰·莱弗里特的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一切甚至是不可能避免的!
当然,作为学者的约翰·莱弗里特,他之所以渴望来到天朝,并不是因为这里距离天堂最近,而是因为他渴望在这时学到最新的科学知识。
只是现在,这个天堂却对欧洲人关上了大门。
只有来到大明,才会知道大明有多么的强大。
现在的大明是开放的,他对全世界的学者和他们的家人都敞开了怀抱,同样也是保守的,外国的船泊只能驶往位于马六甲海峡的南天门,继续往南大明海航行一率视为海盗。
一艘大型的飞剪船泊于珠江江中,这就是“纽约号”,这次航行是纽约号的处|女航。它也是纽约殖民地建造的吨位最大的商船。
和所有的移民一样,李明典也是心存逃税念头,移民们会把丝绸缠在腰上。
“实在不行,你就直接到书院问问去,这样,成与不成,总会死心不是?”
毕业于哈佛的约翰·莱弗里特,在纽约殖民地与殖民地的大明学者交流时,尽管总能从他们的身上学习不少知识,但是纽约殖民地的学者很少,而且大都不是知名的学者。
其实,殖民地是落后的。纽约殖民地除了一些造船工程师外,学术上远远落后于大明本土。那里甚至都没有蒸汽机。也正因如此,在三年前,约翰·莱弗里特作出了一个决定——前往大明本土求学。
“我被录取了,我被禺山书院录取了……”
“二子,你记住,记住啊,这里广州,是大明……”
兴乾八年,三月初六,这一天,移民旅馆里的移民们,一直忙乱到傍晚时分。在收拾好一切之后,启程前,按照一直以来的习惯,移民们集中前往港口旁的圣庙中参拜,祈祷航行安全和在异国他乡取得成功。
约翰·莱弗里特无奈的耸耸肩膀,他的目中带着些忧虑。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明人,我是……”
不过约翰·莱弗里特并没的放弃,本身是哈佛学院教授的他,先是研究了纽约殖民地法律,他先辞职迁入纽约,在当地住满两年后,在殖民地归化。然后,他得到了总督的推荐信——根据殖民地的教育令,任何通过书院考试的人,都可以获得总督的推荐信,前往本土求学。
“渡航海外的移民们,让我们一起向北揖拜,感激皇帝陛下恩德!”
十年前,在哈佛学院,毕业于哈佛校友在信中如此描述天朝,他和家早已经迁往天朝。
他们着迷于这里的平静、祥和且美好的生活。
“其它的,不要去考虑那么多,现在,也许还有什么纽约和新英格兰,但是也许将来,纽约和新英格兰,就会合并为一个殖民地,谁知道呢?”
同时,大明的本土还禁止学者和他们家人之外的外人进入,那怕就是殖民地或者诸夏的土人,也被禁止进入。
他是归化人。
再过两天“纽约号”就要离港了。
置身于“纽约号”商船上,约翰·莱弗里特的神情显得有些失落。
五月初七的清晨,李明典一家和移民们用完简单早餐后,在礼堂集合。收容所发放航轮床位号码牌,并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