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各国大底上也都是如此,将“新夏”分为六国,再加上几年前刚发现的新西兰作为吴国,正好构成了南方七国,这既是一种巧合,同样也是朱明忠的期待,他期待着将来这七国能够在那里创造一个新的华夏。
摇着着,这个时候,朱明忠的身份是父亲,而不是皇帝。
他能够理解陛下的心情,他就有一个儿子在七年去了北美,去了新亳(西雅图),那是大明在北美西海岸的第一块殖民地,经过十年的努力,大明已经在那里站住了脚,新亳的移民更是超过六万人,至于东海岸的纽约租借地,不过只有两万余罢了。
作为皇宫,它的面积谈不上大,可是作为家……这里太大了,所以在皇宫中,朱明忠最喜欢的还是在御湖边的那座面积不大的园子,那里更像是家,而不像宫殿里那样空荡荡的。
这一点,朱明忠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南洋各国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经开始涌现出有别于母国的文化,这是一咱必然,在文明教化蛮夷的同时,蛮夷同样也会影响到文明。至少在服装上,端庄典雅的服装开始发生变化,尽管整体还是趋于保守,可是微露出锁骨之类的衣裙在南洋已经开始成为女子服装的主流。
阳光支离破碎地穿过一棵棵大树组成的天然屏障,洒在在御苑中的步道上,穿着一身道袍的朱明忠就在这林荫下散着步,即便是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他还是没能走完这条路——御苑中有总长1999里的步行道,9999棵各种树木。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方卿家,朕准备在那修个亭子,卿以为如何?”
在未来的十年中,华夏文明将会通过分封,实现在全世界各地的扩张,甚至在宗人府的规划中,就连同印度,也在未来的分封范围内,一代、两代,也许百年之后,普天之下诸夏将会超过百国,而那个时候百家争鸣的华夏文明又会得到什么样的发展呢?
至少对于他个人来说,代价是显而易见的。
冷笑一声,朱明忠反问道。
在中都的城中央有一座绿岛,这是一个面积达15平方里的园林,于繁华的都市中是一片罕见的静谧之地。但与中都的公园不同,这里是不会向外界开放的,这里是大明的皇宫所在。
这是甲申天变之后,人们对大明的反思,也正因如此,当朱明忠以一句“大明天下,唯我独尊”表明天子的独断之权时,完全没有任何阻力。当然做一个事必躬亲的皇帝,真的很累,也很辛苦。所以在过去的多年间,朱明忠一直在寻找一个平衡。
作为这个大院子的主人,这几年朱明忠更习惯于整治自己的院子,毕竟,内阁的存在可以处理国家的绝大多数事务,这是大明的一个传统。
总不能让陛下停下来等他们吧!
所谓的“圣天子垂拱而治”,不过只是天子想偷个懒而已。就像船长一样,船上的任何动静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他总会主动站出来,用行动去证明船长的权威。
作为大臣的他,早就习惯了这一切,在这个时候,作为大臣所需要的是服从,而不是质疑。
尽管那是一块新殖民地,但是经过十年的长期移民之后,那里已经是一个拥有了超过105万移民,而且拥有6座主要城市,位于金湾的新田、郢城(珀斯)、阳翟(阿德莱德)、营丘(墨尔本)、平城(布里斯班)、晋阳(达尔文)。
而反观明朝,往往都是大臣千方百计的去逼迫皇帝,令其“幡然醒悟,回头是岸。”,看似虚心纳谏,可实际上却是皇帝权威的尽失。所以,作为皇帝,朱明忠会听取意见,但如果有人敢质疑陛下,那么等待他的就是雷霆雨露皆君恩了。
知道陛下心思的方以智,脸色微变,然后说道。
所以,京官便自发性的锻炼身体,十几年来,跑步、步行早就成为一种从上至下的风气,当然还有其它的运动,甚至有些地方,开始出现了竞技性的比赛。
“朕现在一共有二十五个儿子,若是这次李妃所生的是个儿子的话,那么就有二十六个儿子,可现在皇太子和嘉替父守边,于京师常驻,和嘉去年也去了南京,其它的几个都在公学中读书,等到他们十六岁就在按祖制封王,要开府自立,二十岁就国,即便是朕有二十六子,这二十六子就国之后,只恐怕今天生再难相见了!”
这种权威是绝对服从的!
面对陛下的回答,方以智只是能苦笑连连。
“朕这算是徇私吗?即便是又有何妨,朕是天子,即便是天子,那么必定可以独断的!”
眉头猛挑,然后又是一扬,原本还关心着自家园子的朱明忠,脸色猛然的一变。
“臣遵旨。”
摇头苦笑一声,朱明忠的神情显得有些感伤。
服装的变化,就是一定程度上文明的变化。
作为父亲的方以智,又怎能不想儿子?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大明军队是皇家之军,非国事不能调,和域既然已经开府,那么自然应该由其府卫负责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