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是怎么知道官道上的骑兵是御林军。”
“今上盛民,倡行不扰民,所以非大典之时,百官皆不得擅自仪仗出行,今上也是以身作则,出宫非大典,皆是以简行,像这样几十骑护卫,恐怕都是迫不得已,报上不是说过,今上曾多次微服出巡各地,而且,除了陛下,又岂会还有谁需要这么多的御林军护卫?”
又有那家的父母愿意把女儿嫁给只有一处房屋和几十两银子的次子,即便是他们有了房、有点银子,又能干什么呢?若是不能找到一个维持生计的工作,女儿嫁过去,肯定要跟着遭罪。也正如此,除非找到工作,往往那些离家的次子想要娶亲都会碰到一些问题。
田亮叹了口气,眼睛朝左右看去,这车中不少乘客都很年青。
在乘着马车返回皇宫的时候,看着车窗外朱明忠默默的想到,此时,窗外,细碎的雪花正在下着,冬天已经来了。
所以,现在相比于亲历亲为,朱明忠往往更愿意充当“引路人”,指出一条路,让这个时代的智者们去研究,那怕慢一点、那怕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也没有任何关系。
钱武志回答道。
“谁不是呢?”
蒲篪看着那懊恼不已的钱武志,笑道。
听着周围的乘客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着皇帝家的金锄头,蒲松龄只是微微一笑,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往车外看了一眼。
“陛下,江南铁厂,最近与南京国子监一共同研究了一种设备,可以直接轧制铁轨,通过轧机轧出的熟铁铁轨,每根长达5寻(米),这种铁轨具有接头少,韧性好,在重压下不易断裂的优点,而相比之下,即便是利国驿铁厂的铸造的铁轨,最长也只有2寻……”
在官道的中央,前后数十乘骑兵拱卫着一辆马车,正在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也就是中都的方向赶去。看起来倒是与普通的车马队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用钢轨呢?”
雪花落在手中略带着一丝冰凉,感受着寒风,听着马蹄铁踏在沥青碎石路上发出的响声,朱明忠不禁想到了汽车。
最终将来征服世界!
“就是,依我看,可能是那个达官显贵……”
“在下受友人相邀去秦国,所以便带上幼子,毕竟,家中尚有长子,幼子年少,将来在秦国也能谋个出身。”
“令公子这岁数应该正是上学的时候?这个时候出行会不会耽误学业?”
“大家都说不是。”
毕竟,但凡是能够在历史上留名的那些人,那怕就是看似平庸保守的士人,他们一旦把自己的才智投入到科学上,所取得的成就必定是惊人的,有时候,智商确实是硬伤。
但是现在,在兴乾七年的大明相比于汽车,改良火车与铁路,无疑更为重要。毕竟,火车的运力远不是汽车所能相比。
正看着书的蒲松龄,皱眉训斥道,不过,他也把目光投向了车外的官道上。其实,车厢里的人大抵都是如此,他们知道这里已经是中都的地界,但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御林军。
“这不,我估计,都是想到海州谋个生计,也有可能是去南洋,毕竟,南洋的机会多点,到了那里,即便是再不济,也能分到一块,然后娶一房媳妇,那像在这,这次子想说亲,都没那么容易。”
“大哥也是家中次子?”
“他们都觉得皇帝出行的排场要大些,这样不是皇帝的排场。”
“您瞧这车里头,我敢说,有一半的人都和咱们一样。”
“嗯,确实有尝试的余地,不过可以考虑在先设立一个钢铁研究所,专门从事冶金技术的研究。”
尽管天气有点冷,但是朱明忠的心情却很舒畅,看着窗外的雪花,他甚至打开车窗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那雪花。
“指不定,那马车上坐的就是皇帝!”
“哎呀,说起来,在下倒是羡慕小公子了。”
钱武志看着蒲松龄感叹道。
在火车驶来的时候,可以看到车厢里许多乘客不顾外面下着的雪,打开窗户探出脑袋看着窗外。
“似乎这个技术并没有什么难度,应该可以考虑一下。”
知道对方是在搭话的蒲松龄笑着答道。
“哎,叔叔,瞧您说的,这火车可不是马车,说停便停,不到站,那肯定是不会停的!”
“蒲篪,要稳重!”
毕竟,相比于另一个时空中的英国,大明的工业革命整整提前了一百年!
听蒲松龄这么一说,钱武志猛的一拍脑袋,那里后悔起来了,他之所以如此,倒也能理解,毕竟,寻常百姓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离皇帝这么近,沾沾皇气,那可是能吹上一辈子。
他们在感受着抚面而来的风,感受着这速度,当然,朱明忠更相信,他们是在避免晕车!
朱明忠自言自语道,毕竟,铁轨的寿命短,而钢轨的寿命更长,而且,现在钢价太高,一吨钢可以买十吨铁,足足有十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