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起大旱!
为了维持这个盛世,总有太多的军人在默默无闻的付出,在牺牲,是他们的牺牲成就了这一切,成就了这个太平盛世。
“陛下,自古以来,皆言黄河水一碗水,半碗泥,”
“回钱阁辅,不知阁辅对从崇祯三年起大旱是否有印象?”
对于他们争论,朱明忠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知道朱章培说的是事实,毕竟后世的科学研究已经证明了这一切。不过,对于书院如何证明的这一切,他同样有些好奇。
看着朱大咸、钱磊,朱明忠反问道。面对这两个问题,他们两人顿时变成了哑巴。
“这钱,是我儿的命啊!”
只有区区数千人!
这既是为了给军人“腾地”,同样也是治理黄河的需要。毕竟,千年来陕西的开垦已经超过土地承裁的极限了,需退耕还荒——只要封禁那里的土地,大自然会帮助那里的植被恢复。
怎么可能没有印象!
置身于黄河南岸,身穿一袭淡色衣裳的朱济世,正在河边散后,他的身边跟着十几名文武官员模样的人。后面更是簇拥着大队的御林军。黄河两岸的田地里长着大小不一的树木以及半人深的杂草,偶尔的可以看到成群的鸟儿于河草丛树木间飞过。黄河两岸5里内的土地都荒芜着,在五里之外,还有一道河坝,那是第二道河坝,尽管它的高度宽度远不及第一道河坝,但却最大限度的避免了决堤后,再一次夺淮的可能。
“哦?那陕西不过刚刚收复,书院又是如何证明的?”
“回陛下,这黄河的泥沙,大抵上都来自陕西,陕西北部土地荒芜,雨水侵蚀使得水土流失混入河中,最后汇入黄河,”
现在置身于河坝上,脑海中却总是会浮现出那个悲痛欲绝的父亲。在这场战争中,有多少父亲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可能是当时大家都只看到旱灾,却没有看到黄河水当年清了不少,按漕运衙门以及沿河官府的地志记载,河中泥沙骤减。而对应陕西的等地的气候来看,是因类陕西接连数年皆是干旱少雨雪的情况,而按史志记载,若是河中泥沙增加,数月前,陕西各地必定连降暴雨……”
“朱章培,你继续说……”
“况且,这并非是猜测之言,而是有清河书院的研究证明!”
有了这次整治之后,这黄河,至少可以安稳400年,甚至更久,而在将来,等到水泥的成本下降之后,更为坚实的大坝将取代这夯土坝。
摇摇头,朱明忠看着黄河,先是沉默片刻,然后说道。
正是那百万流寇,让先皇丢了性命,就连汉人的江山也险些丢给了满清,让满清拾了便宜。甚至,就连他们的家人,友人,也是或直接或间接的因为西匪而死,如果没有西匪,满清怎么可能入得了关?他们的家人、朋友又怎么可能死于满清的屠刀之下。
很多时候,人们总是能够记住悲惨的事情。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他们也是心有感伤,这是许多人的痛脚,而现在却让人直接这么问,那神情自然变得不太自然。
随后,朱明忠没有假任何人的手,而是自己站在河边,弯着腰取了一杯水。
突然,朱大咸似乎明白为什么,陛下会设立这个试验室,也明白了,为什么陛下对于陕西移民的事情,那么的固执了。
归根结底,这对于陛下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所以陛下才会坚持到现在。没有做出任何让步。
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哭庙案”,实际上,在兴乾三年废除科举时,同样也有“哭庙案”。
不过,也正是从那个时候,朝廷明确的告诉天下的读书人,他们可以在报纸上发表文章表明意见,也可以通过正规渠道递交请愿书,但是想用“哭庙”申告的方式要胁官府,那是绝不可能接受的。即便是有理,也要先追究其违法行为之后,再处置其它事物。
随后朱章培继续在那里解释着什么是“水土保持”,什么是“植被对土壤的涵养能力”,诸如此类的科学名词,对于钱磊等人来说是新鲜的,甚至对于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来说,也是新鲜的,毕竟,这是一个新兴学科。甚至于,到最后朱章培还拿起水作了一个试验,一盆水倒在没有植被的土上,那水冲着土到了河里,若是有植被,水却被吸到地里。
至于陕西本地的绝大多数百姓,将会在未来的几年内迁出陕西。
得到陛下的许可后,朱章培继续说道。
“陛下,这‘水土流失’是门新学,不过,虽是新学,也是古来有之……先秦时称之为‘平治水土’……古之先贤对森林可以保持水土的认识很早就有这种观念……‘知林,大君之宜。吉’;‘禁林。贞吉’;‘甘林。无枚林利;既忧之,无咎。’把禁止砍伐森林看作是‘吉’的表现,把肆意破坏森林看成是‘凶’的行为。可见,古代先民们早就认识到森林植被具有调节小气候、保持水土、防止水土流失、改善生态环境的功能……”
又一次,老人绝望的哭嚎声,在朱明忠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