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开设手工课和农技课,可以让学生掌握一些手工技巧,掌握更先进的种地技术,如些会对他们的生产有帮助,至于县学、府学,他们需要接触一些工科、商科以及农科的知识,如此将来他们才能有人尝试着选育良种、改良农具……”
而官员数量的膨胀是建立近代政府的一个必然,对于每年都在增加的官员数量,朱明忠并不在意,甚至就是眼下正在进行的西征,同样也没有让他投入太多的精力,毕竟,西征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不过沈佺期的恭维让朱明忠的眉头一跳,他建立社学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固化“农耕女织”,兴办教育的最终目标是为了很多年轻人通过读书得到新工作,脱离了土地的束缚,那些年轻人,未来会到城里的商号、工厂当学徒,当然也会前往分封诸夏。
盯着沈佺期这位礼部堂书,朱明忠的语气显得有的有些不悦。
“那些田秀才往往都擅长这些,他们在留种的知道,知道应该留下什么样的种子,知道什么样的种子产量高,知道何时施肥、灌溉……”
念着这些数字,一边比对着与进年的数字对比,朱明忠沉吟片刻又说道。
“陛下所言甚是,目下百姓皆言家中子女于社学所学用途极为有限,所以,若非是官府督促,有不少人不愿意让子女入社学学习,不过要是男子能于社学中,学会如何选种、如何耕种,如何施肥,女子能于其中学习织布、织线衣、织绸等的技术,把男子变成田间的种田能手,把女子变成纺纱织布的巧手,到时候,百姓自然乐意让子女进入社学。”
先是分析了一遍陛下建议的好处,然后沈佺期又恭维道。
言道着那些田秀才的长处,最后朱明忠说道。
毕竟,许多领先于时代的知识,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在很多时候,在与这个时代的学者们交流的时候,朱明忠往往不过只是通过他们了解时代的学术水平,然后有针对性进行一些提示,而不是一味的将二十一世纪的知识传输到这个时代。
但是在另一方面,这个时代是科学的蒙昧时代,世界科学发展也正是从这个时代开始奠定的,所以在教育上,尽管有着领先世界三个多世界的见识,可是朱明忠与这个时代的人们一样,仍然处于探索阶段。
“如些社学必定大兴。陛下英明!”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上海的徐家同样的种地,一亩地产出比周围的百姓多出一两斗开外,凭的是什么。凭得是徐家家传的种田巧技,如果把这些巧技推广到全大明,大明的田地增产又岂止千百万石?”
作为大明高等教育的嫡造者,朱明忠自然不知道,现在大明的高等教育正面临着一个瓶颈期,对于一个人口不过六千万,却拥有超过十万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的国家来说,似乎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才委实太多了一些。
现在大明的工部类似于农工部,其同样也负责农业,这是兴乾后六部改良其中一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朱明忠的眼前突然一亮,他立即想到了在过去几年间书院的改良,其最大的特点就是新增课程从以人文学科为主到以自然科学为主,这正是各国大学的发展必由之路。
五万余名各级官员,这或以说是古往今来,从不曾有过的“天文数字”,当然官员们的俸禄都是要靠百姓供养。如果不是因为官府掌握有大量的官田,通过官田的出租获得巨额收入,再加上盐税、路税等渠道获得巨额税款,恐怕以传统的财政就连支付这些官员的俸禄都成问题。
“也就是说,我大明还有三分之一的女童无法接受教育,沈佺期,这么下去,肯定是会出问题的!”
现在大明所走的道路,不也正是如此吗?无论是书院亦或是县学、府学其中的自然科学不都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一点点的增加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通过普及教育让国人都成为科学家,而是通过普及教育要让更多的少年儿童接受教育,识得几个文字,掌握一些数学、地理、历史、法律还有自然科学方面的基本知识,当然要是对他们的生产生活有帮助的话,那自然更好。
“也不尽然如此,学习农技,是因为在农村有五成的农民,实际上并不会种田,他们尽管种了一辈子的田,但是却不知道如何选种,如何耕种、如何除草,所以,他们虽然同样的种田,投入同样甚至更多的劳力,但是土地的产量却很有限,相比之下,村中的‘田秀才’……”
将视线从奏折转到沈佺期的身上,朱明忠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
对礼部而言,之所以重要是因为礼部需要在短时间内,将全国各府县的在校学生数量加以统计,然后还要汇报其它诸如学校数量、老师数量以及学科开设等事项,七年来,礼部上下早就已经养成了习惯,同样也知道,在汇报时,陛下会一一比对去年的数字,不仅会对照这个数字,同样也会对照刑部上报的数字,与过去户部掌握户籍不同,现在户籍归负责地方治安的巡检厅管理,所以刑部会将适学儿童的数量加以统计,上呈给陛下,这样的一对照,问题很容易对比出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