愎自用之人吗?”
“若当真如此,那成仁,岂不正是本王所害?”
也正因对其的信任,郑成功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也正因如此他绝不会干出自毁长城的事情,可偏偏现在外界对他误解太多,以至于有很多人认为他对朱明忠是欲杀之而后快。
想到一直以来对他的容忍,想到这种容忍,没有其他人的理解,郑成功立即恼声说道。
沉吟片刻,想着这段时间,朱明忠于江北的攻伐,郑成功突然无奈苦笑道。
尽管这是一个好消息,可谁都笑不出来,尤其是在看到国姓爷的表情后,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即便是正常禀报,也只是用公式化的口吻。
但外人并不这么以为,他们只以为王爷您是想杀他而不能杀,所以,他们害怕,害怕您当真会杀人啊!
“今日,江北报捷,可府中百官,却无一人敢于言喜,更无一人建言如何封赏,似乎大家都以为,本王定会嫉恨朱明忠,他的功劳愈大,本王就对其愈加嫉恨……”
原因再简单不过,朱明忠是被他逼走江北的,现在他的江北大捷传来,郑成功可不想让百官奉诚着他“知人善任”,更不想让他们违心的拍着马屁,但并不妨碍他因为这个消息而高兴,可偏偏大家都误会了他的想法,只以为他仍是在恼火,所以都变得的小心起来。
外面是欢声一片,而在延平王府内,这气氛却显得有些古怪,或许外人不曾知道,但是对于府中诸官来说,他们自然知道当初是如何把伤势未愈、为国立下大功的朱明忠逼出南京,同样也知道,他当初离开时,除了贴身护兵外的,若非是近四千忠义军兵卒主动追随,他离开南京时几乎是个光杆总兵。
“复南都后,先将其打入牢狱,后又欲夺其以兵权,进而逼其北走江北,虽是百折,可成仁仍是于国一片赤胆,领数千残军取以江北,为南都之屏,如此赤胆忠心之士,却为本王这般打压,本王又有何颜以对!”
“那王爷是这样想的吗?”
看着眼前的王爷,看着他那一副凝重的表情。董酉姑的心底又一次想起了九妹,也许……
“正是因为文武百官不知王爷心意,所以才会误会王爷,若是接到报捷时,王爷能将心意挑明,又岂会如此?”
虽说心底为府中文武官员的明者自保之举,颇有微词,但董酉姑并没有指责他们,而只是婉声劝说道。
或许王爷曾经对朱明忠极为恼怒,但是对于他的欣赏,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郑成功有些心恼的言语道,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越解释反而更加适得其反,甚至有欲盖弥彰之嫌。随后他又说道。
“是了,若非是王爷知人善任,他朱明忠又岂有今日,说起来做事追究起来的话,当初他离开南京时带走那么多兵,本就是应该加以惩处,可是王爷,你却让人不得提起此事,甚至还主动给了李子渊几千人马安抚他们。外人直以为你是给张侍郎面子,可有几个人知道你是在帮朱明忠?就像现在,这些话,你又岂对其它人说过?”
所有人似乎都有意无意的不再提及江北的消息,在大家看来这来自江北的消息,也许就是一个禁忌。
或许郑成功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但是他很清楚。那些读书人有时候为了讨好与他,会怎么做!
“本王若是这样想,他朱成仁又岂能夺得了江阴?恐怕早都砍了他的脑袋了!”
“可,若是任他人这么误解下去,将来万一有人以为本王对其心存成见,为了在本王面前邀功,他日寻机勾陷于他,到时候,若是其当真违了国法,本王便是有心,又如何保全得了他?”
董酉姑看着王爷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