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一口。直到石磊令其离开时,他们才仓皇将镖师的尸体抬上镖车,然后匆忙离开,惊慌之下甚至都不顾那河中的镖师尸体。
“去扬州?”
这是怎么回事儿?
在孙尔府的脑袋被砍下来的时候,血足足喷了几尺,只让赵平跃等人无不是一阵恶心,而那几位巡盐官佐,这会都跪了下去,不停磕头道。
就在这时,从芦苇荡中冲出来的一群穿着绵甲背心手拿鸟铳的兵卒,领头的赵远林手持倭刀,冲着那边提刀试图反抗的镖师大吼道,
这些镖局里的镖师或许个个都是悍勇之徒,但是他们绝不敢和军队抗衡,除了不是军队对手之外。更重要的是,骨子里对于官的畏惧。
张孝杰完全没有给对方面子的意思,而是冷喝道。
“将,将军杀的好,不杀,不能正典刑,不杀,不能立军威,有,有将军在,我,我扬州自是无虑……”
“喀!”
赵远林的话声一落,那边石磊便冷声喝道。
“因为你事以清虏助纣为虐!因为你身为汉人却数典忘宗!因为我大明自有法度在!”
“我,我等,镖局镖师,断、断不,不敢相抗官、官府,放下刀……”
“若是他张孝杰这样还拿不下扬州,这标统他也是当到头了!船,去扬州!”
“将,将军,以在下看,当下敌军压境,将军还是……”
这句话刚一说完,头一歪,人便咽了气。
张孝杰只是随意的挥挥手,立即有几个披甲兵卒走过去,直接抽刀便把这十几个巡盐官佐给砍了头。
“官军捕拿清虏伪官,附虏者,杀无赦!”
重归大明!
在尖叫声中,随船的镖师被不断的打落到水中,在船上,他们完全不是漕帮这些自幼就在船上生活的船夫们的对手。落入水中的镖师不一会儿便变成了一具尸体。
“还是如何?”
“镖头!”
这年月兵荒马乱的,石磊并不敢托大,毕竟这船上的百万两银子,可是军门将来于江北练兵的根本!
附近的一个老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走到城门处,有些紧张,却又有些期待的问道
“为、为什么?”
“啊!这,这,这怎的可能……”
尽管双腿已经有些变软,但长顺仍然忠心耿耿的想要拉着老爷就想跑,可这会还往那里跑?
在刀落的时候,那无首的尸体随即喷涌着鲜血踉跄摔倒,身首异处的尸身,只把他身边的长顺更是吓傻了。嘴里喃喃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言语。
不等高朝令的话嚷完,石磊反手从身边的兵卒腰间抽出腰刀,反刀一刀便朝他砍了过去。
“现在他么的知道求饶了?晚了。”
“大、大家快、快些放、放下兵器……”
虽说双腿颤抖着,但赵平跃还是拍着马屁,这会儿他真的害怕了,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绿营兵,同样也是锐不可挡,这杀起人来可全没有一丝顾忌。
“姓张的,老子当初就该杀了你这王八蛋!”
无论如何,他们的性命是保住了。
但片刻后,原本还担心着自己性命的盐丁,猛的一下全都松下口气来。
惊讶的看着军法长,赵远林连忙说道。
眼见他们不解模样,张孝杰笑道:
张孝杰的脸上带着笑,可是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那冷笑中又带着些得意,大有一副要报仇的表情。
“将军,您老大人大量,就放过小的吧……当初小的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
看着哭泣求饶的孙尔府,赵平跃连忙于一旁说道,
在见到援军后,尤其是看到了那些披甲兵的时候,已经长松口气的孙尔府看到张孝杰的到来,连忙跪拜道。
又见面了?
“军法长,现在张标统有没有夺下扬州还尚未曾定,直接去扬州,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尽管早就记不清这人是谁了。可这种事情不知干过多少的他,又岂会有丝毫怀疑,尽管他嘴里嚷着,可却不敢有丝毫妄动,毕竟眼前这人官职远高于他。毕竟他打的是军法的名义。即便是一旁的盐丁,也无不是不敢轻举妄动,神仙打架的时候,他们这些小鬼儿连躲都来不及。
听着这句话,孙尔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心里更是悔恨至极,眼见保不住性命的他更是使出最后的力气骂道。
“将军,将军是大明朝的将军?”
转身惊讶地看着那些围过来的手持长刀鸟铳的兵卒,待发现他们是明军之后,高朝令更是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于别人拍的马屁,张孝杰只是视不见的模样,随后又令人将盐丁都招于城门旁,令其列队检阅,对城,那些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出的盐丁自然不敢有丝毫违抗。甚至就连附近的百姓,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同样也不敢动。
“老爷,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