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二十几辆板车径直从牌坊处进朝着辕门走了过去。
一身管事打扮的王源,瞧着有清兵过来了,急忙过去讨好似地说道。
轰得一声巨响从屋外传来的时候,面色煞白的亢得时,仍然嘴唇轻颤的言语着。
“造反……老子就造你的反了!”
这是一场往日里截然不同的撕杀,王源领着的一百五十精兵,甚至都没有从城门处杀过来,而是直接化妆成商贩、路人,从城门处大摇大摆的杀到了漕运总督府衙门,然后直接扑杀进了总督衙门。
但是几百年后的军事经验告诉朱明忠,每一场战斗之后,通过战术上的总结,有利于部队的战术水平提高,如此才能够让官兵更加擅长于作战。而不能仅仅只是士兵个人的经验总结,只有通过这样集体性的总结,才能够最终达到提高部队战术水平的目的。
“杀官了!有人造反了……”
已经杀总督衙门后衙门的兵卒迅速涌过来,跟着孙兴安和赵洪品两个,沿着府中的石板路,快速向前推去。见到敢于挡路的清军,冲在最前方的长枪兵便一阵猛刺,若是左右有人冲过来,两边的刀兵更是直接将对方砍成肉酱。
对此王源全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手提从清兵腰间夺来的腰刀的他直接杀进了总督府衙门的辕门中,在冲进辕门的时候,迎面碰到一个清军时,更是干净利落地砍断了那人脑袋。
这个战术完全是按照朱明忠的部署实行的,套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这就是一次斩首行动。
“这,怎么会这样?”
正像最初意料的一样,在王源等人杀进漕运总督府的时候。根本没有遭遇任何抵抗。
“你这贱民,居然敢提刀闯衙,就不怕诛你全……”
“好汉,我,我也是汉人哪,我,我也是被……”
“杀退他们,不要恋战!”
这一幕,完全颠覆了他们所有人的认识,毕竟,在他们看来杀官那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手榴弹,炸死他们……”
他这么一吼,那听着嚷声冲过来的清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源身后杀进来的上百个忠义军的弟兄提刀砍杀给杀退了回去。
甚至那些听着声响走出来的衙署里的官员,更是愕然的看着杀进府中的王源,甚至还有几人不知死活的主动拦了过去!其中一位更是直接趾高气扬的指着王源大声训斥道。
“杀进去,往府里杀进去!杀了亢得时!”
王源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杀了亢得时,这是一次斩首行动,自然的行动的核心目标就是杀死亢得时,这位清虏在江北最高官员,只要杀了他,整个江北克复,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那时,江北的满清官吏必定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那边立即有几十个弟兄跟着他朝着花墙那里杀了过去,虽说花墙处的大门紧闭着,可是冲到墙下的兵卒,立即照着过去的训练,曲膝半蹲在墙边,双手合撑,后面冲过去的弟兄立即踩着他的手借着力一下便翻过了花墙,那花墙后面顿时便响起一阵喊杀声,并不时响起爆炸声。不过只是片刻功夫,花墙间的木门便被打开了,门刚一被打开,那边在离开南京的时候,因为大量的后劲营官佐离开忠义军,刚被提升为营官的孙兴安,急于表现的他立即扯着嗓子大声命令道。
“怎么还往这儿来啊?到后府去后门儿后门儿……”
就在清兵嚷嚷着告诉王源从后门去的时候,那边车夫却已经把车拉到了辕门附近。
王源的话声一落,那道花墙后面却飞来一阵乱箭,是府中的弓箭手躲在花墙后朝这边射箭。几个原本正冲杀的忠义军兵卒,顿时被箭射穿了身体。
话音落下的时候,等这一天已经不知等了多少年的吴品亚便挥刀砍了过去,尽管亢得时也算是领过兵,但他毕竟是文人,在他伸手格挡时,手臂顿时被砍成了两截,在一阵惨叫声,那刀直接砍向了他的脑袋……
用力的冲着身后的兵卒大喊道,赵洪品已经从地上拉起一个清军的伤兵作盾牌,挡住了清军射来的箭。
“你杀我多少河南百姓!今个吴某要为家乡父老报仇……”
“亢得时就在后面……”
亢得时惊恐的看着一步步朝着他走来的吴品亚,就在这时,他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一抹熟悉的厉色。
手握腰刀的王源看着眼前那些奔逃的清虏伪官,瞧着那些穿着官袍的人在那里哭嚷声,大声嚷喊道。
所有人顿时被这血腥的一幕给惊呆了,原本还挡在他面前的衙吏双腿一软,人便坐倒地上。
“老子是汉人,堂堂正正的炎黄贵胄!老子是忠义军标统,不杀满清鞑子,还杀何人!”
亢得时的话,突然打住了,尽管之前就看到了吴品亚手中的刀,初时他只以为是这奴才来保护主子,可以看到对方的眼睛时,他便知道想错了。
而那挡在王源身前的清军官史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着。可以,眼看着清兵,又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反贼给杀退了。
“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