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待我啊!”
“军门,弟兄们都在门外候着您。”
“夜长梦多!”
“老师,学生何以当处老师大礼!”
消息传的很快!
“大家都知道了?”
急忙扶着朱之瑜,朱明忠看着他说道。而朱之瑜则摇头说道。
“军门,你,为何要如此让人欺侮……”
钱谦益、冯澄世……于心底念着这一个个名字,朱明忠在默默的记下这些名字的同时,这一次惨败,他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力不及人之时,要么夹着尾巴做人,要么就是避得远远的。要不然,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好!”
“我等誓死追随军门。”
“学生原本想于老师面前请教文章,可未曾想今日得此差遣,然军令如山,学生今日非往江北不可,江北之地为清虏所据,其间环境自然险恶非常,学生不敢让老师以身涉险,还请老师见谅!”
南京的挫败让朱忠明中意识到南京已经待不下去了,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离开这里。
“今个我要领弟兄们一同过江北伐,没错就只有你们,如果,哪位弟兄不愿过江,自可留下来!”
朱之瑜自入幕府的举动,让朱明忠在感觉之余,又揖手深鞠道。
“就是,军门,到了江阴,给您一个月的时候,就能再练出一支忠义军来!”
尽管忠义军中有他特殊的军礼,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仍然希望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决心。
在监狱中认识戴苍的时候,朱明忠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这人居然精通各种机械,对于鸟铳,铸炮皆还算精通,甚至就在南京破城之前,他还受命铸造一批大炮用于城防。
在朱明忠回到府中的时候,朱之瑜、朱大咸父子、于树杰、石磊、徐又铮等数名亲信幕僚站皆于府前。几乎是在他刚一下,众人纷纷揖手长鞠道。
“军门大义如此,实令我等汗颜!”
“若是学生离开南京后去了江阴,反倒是如人所愿,其间万一有所变故,学生亦无力相抗,唯今之计,唯有跳出江南,方才能得已自保,这江北,学生今日恐怕是非去不可!”
“弟兄们都已经知道了吧。”
“暂时离开南京便好,离开南京便好……”
在他看来,军门被堵了军权,根本就是因为被别人欺负,而之所以被人欺负,那是因为军门太过忍让了。
看着弟兄们无不是面带愤慨之色,朱明忠沉声道。
“军门,此事万万不可,现在除了府中数百亲卫之外,军门麾下再无一兵一卒又焉能渡江北伐?”
此时,朱明忠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他从未曾小看过古人,可没曾想,第一次与古人的交锋,就这么败下阵来,而且败的这么惨,甚至就连起家的本钱都输了个干净。
“若是再拖延下去,不知还会惹出什么事来,南京这个是非之地,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不过即便是要离开南京,也不能就这么直接离开南京。
无兵无卒又如何能够安抚江北?
军门还没回来,南京忠义军由李子渊统领入张苍水麾下西征军的消息就已经传来了,而更让人惊愕的恐怕还是军门的差遣——江北安抚使。
那话还没说也来,七尺高的铁塔似的汉子便委屈的大哭起来。
被夺了兵权,又却被扣上了这么一个差遣。如何不让人惊讶。
在将戴苍放出监狱之后,他就直接投奔了自己,对于这样的人才朱明忠当然不会错过,现在,既然要离开南京。那么,原本就已经列入计划的招募工匠的事情,就必须要加以提前。
看着面色煞白、全无丝毫表情的军门,便是身为其师傅的朱之瑜这会亦是一阵难受。
“成仁,你今日便要去江北?”
不却被朱明忠给拦了下来。这会作为亲兵队长的他,看着军门这副模样,那一直压在心里的火气,自然爆发了起来。
“大虎!”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咱们不是一开始就想好了,离开南京,过江北北伐,现在岂不更好?”
“就是,军门,便是让那些杂碎夺了营又有何妨,只要军门在,这忠义军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