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来了!”
如何笼络人心,可不就是这样的小事,你们觉得这里诲气,那正好,正好让我笼罩人心!只要弟兄们的心在我这里。你们又怎么可能把部队拉走?
王源的怒声,顿时吸引了帐棚中的那些伤兵的注意,他们纷纷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会他们才注意到,那穿着一身儒袍的青年,可不就是军门。这会儿他的手中还拿着绷带,那额头上的汗水,更表明他不知已经忙活了多长时间。
而在这伤兵营中,可以看到,一些女子正在营中来回走着,裹着小脚的她们或许走动有所不便,但她们走的速度依然很快,往返与一个个帐篷中的伤员之间。她们就是医护营中的“女护士”,也是在伏击梁化凤时解救的371名惨遭蹂躏无家可归的女子。现在这些可怜人都是军中的医护,负责照顾伤员。
也许,回头等一切都定下来之后,应该办个培训学校,对她们进行培训,这样的话她们就不需要再靠经验去摸索,到时候还能培训出来一支专业的护士队伍。当然,这些护士应该还可以进行一些如伤口缝合之类的简单的外科手术。
这些伤兵的言语中尽是一副激动的语气,而在激动中更多的是感动。不仅仅是因为军门来看他们,更军门还拖着受伤的身体为他们包扎伤口,至于那些刚刚由他亲手包扎伤口的伤兵,更是挣扎着想要起身下跪,他们无不是一副受宠若惊模样,他们更是激动的目中含泪。而先前那几个女护士,同样也是紧张的看着这人,他可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可谁知道这救命之恩,还没报道是先把别人给拉过来打了下手。
在这里,似乎没有注意到弯腰给伤兵包扎、换绷带的是忠义营的总兵。可不过只是简单的包扎几个伤员之后,其他的女护士还是注意到他包扎伤口时的手法非常熟练,而且处理伤口即便是医官也无法与之相比,于是纷纷走过来,全是一副讨教模样,对此,朱明忠当然不会拒绝,并主动的教受她们一些护理知识。
打断王源的话语,朱明忠抱拳对伤兵说道。
拆开满是血污的绷带,朱明忠看着身边的几个女护士,对她们叮嘱道。
“王源,瞎嚷个什么!弟兄们,受了伤,需要静养!”
“下次清理伤口时,一定要用烈酒清理干净伤口内部,避免有血凝块留在里面,否则会引起化脓和发炎,使伤口难以愈合……”
“喂,你过来帮个忙!”
在水盆中的清水洗了洗手,将为伤兵换绷带时沾在手掌上的污血洗去。另一名女护士过来,将脏水端出去倒掉,又换了一盆净水过来。
瞧见军门额上的汗水,想到那日打下通济门后,军门身上血淋淋的模样,还有包扎伤口时浑身的刀枪伤口,在看到这会军门正在那里为伤员包扎伤口。
通济门一场血战,可以说让忠义军大伤元气,且不说近两千名官兵战死,便是两千人官兵负伤,就可见那场战事的惨烈,甚至直到现在,作为亲历者的朱明忠,都有一种庆幸之感。不仅仅只是庆幸着当初的绝地反攻,不仅击退了清军,甚至还直接杀进了满城。其实即便是朱明忠也知道当时不过只是回光返照,幸亏援军的到来改变了一切,否则谁胜谁负还未曾可知。
虽说现在怀表的价值不斐。但是在军事行动中怀表是非常重要的计时工具,尤其是在炮兵之中,怀表更是不可离开的工具,毕竟榴弹的引信需要设定时间。这就需要用怀表来计时。
“军门,您,您怎么……”
“弟兄们不要听他瞎嚷嚷,诸位皆是朱某之弟兄,皆于朱某同生共死,便是为弟兄们包扎个伤口又有何妨……”
“还是让我来吧!”
“诸位皆是朱某之生死弟兄,又何需如此客气!若是再这般客气,朱某可就不高兴了!”
“包扎伤口前,一定要先洗净双手,水最好用冷了的开水……”
人还未进校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着中药的药草味便扑面而来。不过虽是如此,却闻不到了寻常伤兵营的恶臭,而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艾草味,更是把苍蝇之类的蚊虫,都薰走许多。
在朱明忠的话语中,这帐篷中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大家能对他更亲近了,和他也是有说有笑起来。而这正是朱明忠所要的,他需要用这种方式去招揽人心。
“你们不知道军门也负伤了吗?是谁让军门操劳的……”
王源的眼睛一红,顿时怒声嚷道。
“等回头一定要给大家伙一人配一块怀表……”
之所以来伤兵营,朱明忠就是为了收拾人心,在发现到有人意图不轨之后,在他看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争取人心!而没有什么地方比伤兵营更适合收拾人心,就像……想到在通济门前引爆火药车的王秀武,他可不就是以性命报答自己。
就在朱明忠心下寻思着将来要给各级军官每人都配上一块怀表的时候,那边却突然有人惊喊道。
不等那女护士反应过来,他就接过绷带为伤兵换了起来。相比与动作有些笨拙的护士。他倒是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