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在和郑成功合作的过程之中,对于郑成功他从来都是处处忍让,处处谦让。从而才使得两人合作倒也算是亲近。
“没这么简单?请参军详述。”
郑王爷身边未曾没有小人!
过钢而易折,他们两个人的这种性格会发生冲突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少司马的性格却能包容各种性格。朱明忠在少司马麾下,一定能够发挥其长处。必定可谓大明立下不世奇功!
徐云岩之所以会这么自信是因为他了解郑成功的性格,同样对于那位朱成仁也有一定的了解,两个人都是赤诚之士,只是他们两人的性格都太过于耿直。
张煌言闷闷不乐的深吸口气,然后沉声说道。
“少司马是为堂堂君子,郑王爷也是性情中人,可郑王爷身边未曾没有小人!”
“为人所忌!”
张煌言看着徐允岩眉头突然一皱,随之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着是取浙江以固后方,还是进江西,以得粮仓的时候,张煌言起身,然后吸了口气,然后语气凝重地说道。
念及这个年轻人,张煌言现在更是庆幸,当初他没有直接砍了那人,若当真砍了他,那他张苍水可就真是大明的罪人了,若非是朱明忠拼死夺下通济门,郑王爷又岂能轻取神策门?
“但,绝非上策!”
“少司马,我敢说,现在朱明忠未尝没有跳出郑王爷麾下的意思!”
“我想目下郑王爷得以南京之后,江南平定已经是大势所趋,目下这一消息,应该还未传到浙江、江西各地,若是待消息传出之时,想来江南各地必将争先反正,若是我军直趋鄱阳湖,必定可得当地响应。而且江西一直是抗清要地,以少司马十余年的声望,只需要前往江西,必可号召义军再起,当地伪官必定先归降……”
“诸位弟兄,相信大家已有耳闻。南京已经为郑王爷克复,此番北伐可谓已经功成!……”
徐允岩是跟随张煌言最久的幕僚,除为他谋略擘画,又待人随和,也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也正因如此,张煌言才会征求他的意思。
“相比郑王爷,少司马虽兵不多,将不广,且无复南都之功,但少司马于士林之声望,却是郑王爷一众人所无,就如朱明忠一般,其意夺城,非得强攻、奇袭不可,然后少司马信使一至,诸城无不是闻风而降,这般威望,恰是郑王爷所没有的,也正因如此,少司马才为人所忌!”
从晌午起,整个芜湖就像是过年似的,到处鞭炮声,那原本还忧心着南京局势的遗老遗少们,这会无不是长松口气,南京城克复的消息,不过只用了一日的功夫,就已经从南京传至芜湖。
“嗯,确实如此……”
“南京新胜,鞑子的气势正衰,少司马无论是进浙江,亦或是取江西,皆可轻取……”
徐允岩的话锋突然一转,看着张煌言说。
“现在便去备船,我们现在就回南都!”
环视着身边诸将,张煌言不由的想到另一个人来,若是他在自己麾下,又何至像现在这般,有这般烦忧!
徐允岩的建议,只让张煌言的眼前一亮,可不就是这个道理,朱明忠之所以屡次三番与郑王爷有所不快,不就是两人的性格皆是耿直之人,如此才使得两人屡次冲突,若是将其纳入麾下,非但可为国惜才,又可添得一员良将,一军悍卒,如此岂不正好。
许是南京克复的消息刺刀,众人纷纷提出各自的建议,虽说现在这支东征之军,兵不过万人,但是众人却颇具信心,完全没有将江西、浙江的清军放在眼里,说来也是,毕竟当初张煌言率领他们离开北伐大军时,所领不过只有两千人,正是靠着民心在明,他们才会一路收降数十州县。
徐允岩盯着若有所思的张煌言继续说道。
“朱军门一事,虽看似郑王爷一时气急,可此事定可为小人操持,若此事为小人所用,少司马再自行用兵江西、浙江,郑王爷又会作何想?”
看着少司马,徐允岩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无奈,尽管有些无奈,但是他所说的却是事实。
“徐参军,此事你怎么看?”
张煌言的话语中显得有些不快,一生耿直的他最为忌恨的就是那些心怀私心之人。若非是人人私心,大明又岂会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如今北伐虽是初成,可正值关键之时,此时最忌主帅失和,郑王爷性情耿直,对大明更是忠心耿耿,老夫又岂会不知,正因如此,老夫断不能让小人如愿,只是朱明忠……”
“只怕朱成仁未必愿意啊!”
“参军所虑,老夫又岂是不知?若非如此,老夫又岂会决定回南京?”
在军中,徐允岩的正式身体是军中的参军,为其参谋军务。
张煌言的担心落在徐允岩的耳中,只让他哈哈笑道。
“少司马,若是当真有意维护朱军门,不妨将其纳下麾下,若是郑王爷答应少司马东征,大将军何不以其为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