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示好,至于他,不过就是那只鸡!
钱谦益连忙走近扶着朱明忠,瞧着他身上包裹着的那浸着血的白布,他的眼眶一热,激动的感叹道。
他的声不大,在那一片嘈杂中,仅只有钱谦益与他两人能够听到,而钱谦益只是抚须不语,片刻后那神情是有些愤然,似又有些可惜,他扭头瞧着这牢中诸人摇头说道。
现在回想起来,朱明忠都想抽自己一嘴巴,那谄媚模样,真他么的下作!这全都是满清惹的祸,要不是电视上的那些辫子戏。自己又岂会如此,如此这般下作。
立于牢边满面哀色的王文川连忙急声哀求道。
不足为惧!
“滚,休得再让我见你这恶卒……”
对方为了面子上好看,自然要杀他这只鸡。作为小人物必须要有身为鸡的自觉!
“末将见过钱宗伯!”
叩着头,胡得贵还不忘打开牢房,而在开牢房的功夫,他又特意冲着朱明忠抛了个眼色,想要提醒他,这人不简单。
在众人的感激声中,钱谦益颇是得意的走到了官牢的另一头,不过在即将靠近那牢房时,他那面上的得意便是一收,显露出了些许忧心状,凭着油灯一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时,他先是“啊”一声,然后立即怒声斥道。
“你们啊,皆是世受大明皇恩,为何自甘堕落,甘愿事虏,哎……”
“将军为国尚不惜已身,本应钱某见过将军才是,钱某怎么能当得起将军之礼……”
“我本爱官人,如此之时,为何不爱?”
“牧斋兄,是我,是小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