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杀戮的事实,还是不断的传到南京,传到人们的耳中,但凡稍有良知之辈,又岂不心伤。
几十年来这正是他的所追逐的一切。现在同样也是如此!
对!
这句话,别说是丁继之不信,就是钱谦益在说出来时,他自己也是不信,他……确实想做官!
看出好友的想法,丁继之尽管没有出现嘲讽,但是仍然有些无法理解的劝说道。
“你啊你,你为何偏要如此?你想你啊,这几十年,活的多累啊!如今江南克复指日可待,你回到山庄与柳贤弟一同白发红颜,诗书文章,又是何等之妙,又何需如此奔波?”
什么是翻手为云,钱谦益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他必须要往死了踩那个所谓的忠义营总兵,那般粗鄙武人若是不加以教训,又何以正国?
好友的劝说,让钱谦益连连摇头说道。
现在这个弟子是他唯一的依靠,也是他他日名扬天下的保证!
钱谦益之所以会这般关心此事,是因为他曾亲自游说过马进宝,劝说其来南京与郑成功里应外合,马进宝他可是在郑成功面前做了保的。
况且,像他那般粗鄙武夫,若不加以惩治,他日骄兵悍将,必将为之国祸!
被钱谦益这般一激,原本心情已经平静,甚至自觉对朱明忠有所愧疚的郑成功,立即为自己辩解道。
虽说对钱谦益有所不满,但是郑成功却仍显得很是恭敬,但这种恭敬中又带着疏远。而他的这种疏远,落在钱谦益的目中,早就混成人精的他,立即觉察到了危机。甚至他相信如果郑成功借口“降虏”而拒认他这个师傅,这天下人也不会指责其忤逆。
人重要,有的所追求,有所梦想!
定神之余,虽是年迈但钱谦益很快便将所有的信息都汇成一团,之前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已经了解到了一些信息。,在郑成功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继续说道。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丁继之立即冲着孝陵的方向放声大哭起来,此时的丁继之似乎想要哭尽所有的辛酸似的,他不断的放声哭喊着。
好友的患得患失,全都落在丁继之的眼中,只让他感叹道。
“现在这安民告示尚未张贴,到底是如何克城尚是不知,但从眼下打听到的消息来看,是大将军麾下忠义营的朱军门领兵诈开了通济门,然后大将军乘清虏为其所吸引的时候,命前锋营精锐猛攻神策门,如此不过数个时辰,便轻取了南京!郑延平所领之兵,当真是天兵天将,锐不可当啊……”
与其它人不同,在激动的发须乱颤的说出这句话时,钱谦益却又有些急急的看着好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