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踉跄数步,大口咳嗽不断吐血,是晏天焽本体,衣袍稀烂华发消失,光秃秃布满焦痕,肉身有些许裂缝,向外伸出丝丝血迹。
“如何?跪倒认输否?”
一个清冷声音,仍然来自上空,爆炸核心处空间坍塌,一个巨型坑穴,正竭力在崩溃中恢复着。
但那里没有人,陆寒站立的高台早已成灰,上空只漂浮着一把剑,若有若无接近虚化,剑尖儿直指塌陷所在,有个身影印在其上。
当一股波动散开,陆寒从里徐徐浮现,全身毫发无损的盯着晏天焽,但他低头看了看手掌,掌心处多出个白点,有刺痛感不断传来。
晏天焽那连续三指,神奇的匪夷所思,即便雷球爆裂,也无法将恐怖威能彻底瓦解,竟然洞穿而过,被布满银纹的大掌截住,几乎遭到洞穿。
这三指的目标,诡异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自己额头,其名紫罗点魂决,最厉害之处就是瞬间灭魂。
“罢了罢了,后生的确可谓,但滔滔江水东流不停,鲜有鲤鱼跃门成龙,你也只是比茫茫终生,走的稍远一点而已,这把老骨头,随你怎样!”
晏天焽盘腿打坐,如老僧入定般,不过一次交手,就让其失去了毕生奋勇,连逃跑都直接放弃,一副决然神色。
“嘿嘿!杀你,并不难,但也没必要,这里要归附智慧名门,和混元阁一样都从了碧落庄吧。我要将你囚禁百年,同样交给他们看管,百年后可自由离去,咄!”
那把虚无之剑,未等晏天焽有所表示,下一秒就到了近前,围绕其身躯轻轻一转,先后三道银丝自剑柄射出,分别钻进其神魂、元婴和心脏。
“哼——!”
似乎遭到炼魂之痛,晏天焽差点叫出来,赶紧拼命忍住,身躯不断颤抖,好在痛楚瞬息离去,却已让他浑身汗水蒸腾。
凝视陆寒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浓烈仇怨,很久才被平复下去,再看断壁残桓的遍地狼藉,几滴浊泪低下,似乎一天苍老百年。
轰隆!
就在此刻,位于很远后方,几座高塔遭到倾覆,地面狠狠拱起,从那里钻出个高大身影,足有数十丈之躯,开始哈哈大笑走来。
灵傀儡每走一步,浑身都有厚重尘土掉落,似乎才贯穿茫茫沙海,他整个右臂已经被淡金雷弧覆盖,大手里紧紧攥着个幼童身躯。
“小东西,依照我本意就撕碎你,你主人也彻底瘫了,如今一对怂货,就看姓陆的亲自裁决吧。”
婴傀缩回原形,气息若有若无,似乎损伤不轻,灵傀儡下手没有准头,未将其报废已算恩德。
“扔给他,去将这里的密库搬空,相信宴宫主认为不亏。”
‘……!’
晏天焽一见老命竟然能保住,心中暗暗侥幸不已,刚吞下几颗灵丹,然而陆寒的话,让他差点痛的再次窒息。
见灵傀被丢了过来,半死不活比自己还惨,但假以时日仍旧活蹦乱跳,仍是他御敌的强大助力,咬牙切齿点点头,一块黑漆漆令牌扔过,表面刻满金星。
“你这灵傀儡,似乎非此界之物打造,年头可不小啊!”
“不错!本体为三大神木之一,经过数万年光阴才通灵,改进提升空间还很大,现在不值一提啊!”
留下这句话,陆寒转身离开,只剩下一副老身骨,那张脸上还挂着骇然,低头看看手中婴傀,空有失落和惆怅。
海妖下战书后半个月,整个玄界西部告急,一封封密函飞到各大超然势力,玲珑谷前门客汇聚,天荡山附近遁光频繁,就连被格外关注的太昊门,几个小传送阵分外忙碌,请求解禁的信符从里面飘出。
‘看看人家孤星观,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当初将陆寒得罪的几乎无法周旋,最终忍痛赔了半壁江山,成功换来保命,至今仍旧风生水起。’
一个门客捶胸大叫,埋怨自己宗门步步走错,如今无可挽回,断神宫易主的消息,吓得那些一流大宗,都屁滚尿流瑟瑟不已。
‘不要鬼嚎了,说什么都已无用,为今之计只能希冀各大巨头,一渡劫老祖之名威慑陆寒,让他别太放肆。’
‘哼!你们一流大宗,可是本就有渡劫老祖坐镇的,为何还到此委曲求全?’
‘他酿的,尔等是不是傻,就距离此地不远的虚天门,其宗门位居一流上万年,但又如何?’
‘卧槽!听说他们太上老祖出关,立即大发雷霆,将一干掌权精英强者,全部送到北冥山大狱,除却也在闭关的叶天桓,其高层几乎断绝。’
嘶——!
虽然小道消息早有耳闻,此刻再被提起,似乎别有韵味,这是虚天门高层,要强行化被动为主动,扭转危机态势。
然而作为堂堂老祖,会怕一个后生晚辈?若其也敢打上门去,直接出手将其灭掉,一劳永逸岂不美哉,更为玄界解决大患。
‘那等级别,已经阔别了势力纷争,一心只问飞升大道,未至生死关头,谁肯出面耗费法力,一次出手的亏损,恐怕数十上百年才可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