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诸如北梁东辰等中原人向来喜欢兵法智取,然而对上这么个比自己还残暴的疯子皇帝,饶是楼烦人也有些懵。
第一战,北梁皇帝不老老实实在帅营,自己抢了先锋将的职位带着士兵大杀特杀,一箭杀了楼烦大帅的亲儿子,割了楼烦将领一溜的脑袋,事了还嚣张地将楼烦人的尸体拴在了城墙楼子上示威,他娘的到底谁才是蛮横残暴的鞑子!
梁烨生平第一次放开了手脚杀人,铠甲都浸透了血发着红光,从战场上下来士兵们看他的目光从之前的敬畏惧怕变成了狂热仰慕,连喊声陛下都恨不得喊破嗓子以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
喀什多鲁在营帐里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悲恸发恨,一定要让梁烨这疯子给长子偿命,另一边梁烨听着手底下的将士们讨论着第一战该如何打,百无聊赖地擦着指缝洗不掉的血。
“陛下,此战俘虏对方九千三百六十八人,该如何处置?”底下有人问。
“活埋。”梁烨笑吟吟道:“朕瞧着之前那老玩意儿停帅车的地方不错,就埋那儿,随便找个白旗给插上,省得楼烦人不知道怎么找。”
底下有温和些的将领小心地提醒,“陛下,坑杀战俘恐怕不妥,万一激怒了楼烦人——”
“他们埋了朕十万北军,怎么不想想妥不妥?”梁烨不咸不淡地撩起了眼皮看向他,脸上露出了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什么时候朕埋够了十万楼烦人,你再来提醒不迟。”
说话的将领被他笑出了身冷汗,讷讷低下了头。
“陛下,您身为一军主帅,理应坐镇后方,贸然上战场实在不妥。”有将领大着胆子劝谏。
梁烨面色不虞地看向他,“你是何人?”
“…………”对方被噎了一下,抱拳道:“末将左军云麾将军吕恕。”
众将只当他要发怒,谁知梁烨却只是轻飘飘地揭过,问道:“出发前朕依稀记得卞家来了位小将军,可在帐中?”
这时从最末尾站出来了个一十出头的年轻小将,着了身精致漂亮的轻甲白袍,容貌端方倜傥,气质凛冽清正,抱拳跪地道:“末将卞凤参见陛下。”
“卞沧是你何人?”梁烨笑问。
“末将祖父。”卞凤声音铿锵有力,见梁烨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