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冯清出列道“更何况百里大人的品行高洁刚正,诸位都有目共睹,臣敢以性命担保,他绝不会做出此等荒唐事!”
“冯大人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许修德从河西回来,吃了不少苦头,整个胖老头都清瘦了一圈,他捻了捻胡子,“我此次去河西郡,但见百里大人郁郁寡欢,言行对陛下多有不敬之意,他顺风顺水这些年忽遭贬黜,急功近利也是有可能的。”
“许大人,您怕不是忘了您在河西遭遇劫匪,是百里大人不顾性命救你于水火!”
“我只是就事论事,绝不掺杂其他感情在里面……”
“行了,不要吵了。”王滇在上面抬了抬手,底下倏然一静。
“此事还没有定论,但科举舞弊不可助长。”王滇沉声道“舞弊一事交由崔运全权调查,务必要找出荀曜等人是从何处得来的考试题目,令,为公平起见,此次科举成绩作废,十日后重新开科考试,由闻太傅,晏泽,卞沧出题,冯清,曾介,许修德监考。”
下朝之后,王滇留下了卞沧。
卞沧已有五六十的年纪,却丝毫不见老态,身形清隽如鹤,尤其那双眼睛沉稳清澈,仿佛看透了一切,却偏偏什么都不会说,偶尔兴致来了才会随大流演上那么一演,自打从梁烨嘴里听说了卞馨和卞云心的事情,他就对卞沧上了心,发现这位也是个戏精。
“卞爱卿,你可知朕为何让你命题?”王滇请他落座。
卞沧垂首道“臣才疏学浅,恐当不起如此重任。”
“哎,爱卿可是新德元年先帝钦点的状元郎,先帝说你才高八斗有将相之才,切莫妄自菲薄。”王滇想起之前翻过的起居录,虽然连记录之人都觉得这是梁华醉酒荒唐言,但自从梁烨给他看了梁华留下的山洞,他就觉得未必是荒唐糊涂话。
“臣不敢。”卞沧起身跪到了地上。
“卞爱卿使不得。”王滇赶紧去扶他,试探道“母后乃是卞大人义女,照理朕该喊你声外祖父的。”
“臣受之有愧,担不起陛下厚爱。”卞沧周身一冷,看他的目光带着某种无法掩饰的厌恶,“请陛下不要玩笑。”
王滇面色如常地将他扶起来,“爱卿不要多虑,朕之所以让你命题,是真的相信你有这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