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到时逸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虽然已经到了傍晚,但窗边还是亮的,书房里没有开灯。陆云野只能看到一个柔软模糊的影子,“怎么?”
“那天……易感期的那晚,我看到你背上有很多伤痕,”时逸走到了近前,把药油放在桌上,“想问你要不要用点这个。”
“上次我用了之后很快就好了。”
陆云野眉间轻挑,“你看见了?”
“嗯,”时逸轻声道,“方便问下是怎么造成的吗?”
“被老头子打的,”陆云野有点漫不经心,“小伤,没事。”
真的是因为家法……时逸踌躇了一瞬,到底没再追问下去,只是道,“还是用一点药油搓开比较好,晾着不管的话可能会留疤。”
这些都是他以前经历过的,所以会本能地希望身边的人好过一点。
他忘记了陆云野之前当过兵,部队里除死无大事,根本不在意这种伤痕。
但陆云野还是故意道:“自己够不到,你给我搓?”
时逸仿佛看到他勾了勾唇角,但陆云野的脸模糊在暧昧的光线下,看不很清楚。
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是够不到,可能这点小伤陆云野又不愿意请医生,他便挽了挽袖子,“好吧。”
这回换陆云野愣住了。
“要开灯吗?”时逸问道,想越过他去开书桌上的台灯。
“不用。”陆云野打断了他,“……就这样吧。”
“掀起来吗?”时逸犹豫道,“这样可能会弄到衣服上。”
“……”
陆云野沉默着脱掉了纯色的套头衫。
“应该不会有感觉的,我会轻一点,”时逸站到了陆云野的背后,“之前爸爸受伤都是我来给他搓。”
陆云野还没来得及吭声,就感觉一股粘稠的液体被挤到了自己背上,继而是时逸微凉的指尖,揉弄着把液体搓开,继而用手掌向左右两边推去。
时逸的手看起来修长纤细,但该有的力度没有少。他搓的手法确实很熟练,几乎每一寸皮肤都被照顾到,药油不一会儿就开始发热,时逸的手掌却还是温凉的,两厢交叠,皮肤不自觉开始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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