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知意没太明白池桑这突如其来的话。
池桑解释道:“小时候,我每次自我怀疑,我爸都会说,数学是严谨的,有且仅有,而我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知意,你也是独一无二的,如那颗星星,如我心中的你,有且仅有一个南知意。”
她嗓音不知怎么,带着丝丝沙哑,随着风声飘入南知意耳中。
南知意垂下眸子,卷曲的鸦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我没事了,别担心我,我会考上北榆大学的。”
南知意嘴角挂着笑,挂了电话。
周畅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啃苹果,含糊不清的问道:“南爷,你怎么不说你受伤了的事?”
“怕她担心,而且她最近在忙着做实验,我不想让她分心。”
周畅不理解,“我谈了这么多次恋爱,也没像你似的,反正都受伤了,就应该直接装可怜啊,博取同情心这套路多一步到位,你啊你,还是个暖男?”
南知意望着外面的天空。
风过疏竹,簌簌有声,他的年少纯真蓦然多了股子沉淀感,少年如白杨树般暗地里成长。
骤然发觉时,已经挺拔,成熟。
他不再是那个冲动的愣头青,拦截住少女加她微信,亦或者冲动下送给少女一只大熊。
他会权衡利弊,做出抉择。
利弊简单分辨,底线无非是池桑。
池桑这边坐在花坛旁,久久没起身,再起身时,已经腿脚发麻了。
她头顶着圆月,披着星月无垠的天空。倦怠感似乎要压垮了她的脊背。
坐上电梯回家,这些本和平时无异,可她打开房门,就瘫软在了沙发上。
累,心累。
她最近本就因为实验失败超负荷工作而疲惫不堪,今天却接到了一通电话,更让她抓狂。
池桑只觉得生活待她并不亲厚,甚至是有些凉薄的。
生活中唯一一丝甜,唯一一丝慰藉便是每天和南知意的通话。
电话是李成打来的,李阳得了白血病,急性的。
在池桑最后一次去李家时,检查结果就出来了,医生建议化疗两个疗程,就做骨髓移植手术。
这段时间家里所有人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