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适应不了不洗澡的日子了。
这年头的人都爱学习,大家十分珍惜这个能够读书的机会,于是在上晚自习时,整个宿舍楼里也没几个人,夕去接了一盆凉水,回来擦了一下身体,整个人都舒服了。
至于用了别人的暖壶里的水,夕是一点都不觉得愧疚的,多大点事儿啊。水没了再接呗?
夕勾出身子往下看:“我用了,你们再去打吧。”
语气十分理所当然,钟玲玲气死了,没暖壶的人多了,临睡前,谁不想干干净净的暖暖和和的钻被窝?这会儿的水房人都堵死了。她要上前去理论,被顾念薇拉住了:“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她现在在上铺,要是出了点啥事儿,咱们说不清。”
钟玲玲快哭了,觉得自己格外委屈。在家里她大嫂是这个德行,咋来学校了,她还是摆脱不了她大嫂第二个呢?
顾念薇拍拍她的肩膀:“走吧,我们陪你去接水去。”
江又桃揽着钟玲玲的肩膀往外头走,大家刚刚就宿舍,连外衣都没脱,冯云云跟程林芳对视一眼,两人果断也跟着出去了。
夕也太作了,她们是来读书的,不是来照顾孕妇的,留在宿舍里,保不齐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呢。对待夕这人,她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夕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她觉得现在的小姑娘真的不太行,太不懂得照顾老幼病残孕了。
一行人排了一个小时的队,回来的时候都快熄灯了。
大家赶紧倒水的倒水,洗漱的洗漱,今天轮到冯云云去提水,她洗完赶紧去接水,回来把暖壶往她的床底下一放,躺床上就睡着了。
夕睡着时总感觉很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压着她的,也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破体而出一样。
夕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次日一早,她醒来时觉得浑身都疼,但才刚刚开学,她实在是不想请假,因为她现在怀着孕,辅导云对她的印象本来就不太好,要是她频繁的请假,先不说会不会影响到后面的毕业,就辅导员对她的态度也不会太好。
她起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人了,她不想去水房挤,便像前两天一样,往冯云云的床底下去摸暖壶,却发现三个水壶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