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为观止。
房东闻讯而来,看到那仨老太太又带着人四处看房子,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从他去年被归还房产开始,这快一年的时间里,来看他这屋的人多不胜数,但是没有一个乐意买的。原因是啥?就是因为膈应那屋里的白帆。
“巩婆子,你赶紧把你屋里那些白帆给我撤了,你家老头都死了有两年了,你自己夜里在屋里住着,不觉得瘆得慌吗?”
巩婆子被房东拆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熟练地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拍大腿打滚:“我不怕,我怕什么!我们住这院,是街道办安排进来的。凭啥你们说给住就住,不给住我们就得搬?这是国家分给我们的房子,任何时候都是我们的。”
巩婆子就是不想搬!
房东气得直打颤:“街道办以前来过了,你们这屋子是属于我家的,你们必须得搬走归还!”
巩婆子不管,自顾自地哭起了以前,哭他们家八辈儿贫农,哭他们家干了一辈子,临老了房子都要被资本家、地主收走。
她的哭声一波折,另外几个老太太也跟着哭了起来,满院子的哭声哭得极其有节奏,听得人脑瓜子嗡嗡的响。
傅韶华小声地跟江又桃她们道:“别家要出手的院子也都差不多是这个情况!这家还算好的,听说正街胡同那块儿有的人家为了不搬出大杂院,还有上吊的呢。”
江又桃跟顾念薇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傅韶华接着说:“真上吊了,一点也没掺假。人直接没了。”
首都的房子,还是中心城区的房子,有点商业头脑的人都知道这块儿地界肯定会涨价,但有时候,有那些房主依旧选择卖房。
一是他们被斗怕了,怕这房子留在手里,哪天又被翻了旧账,被抓去继续斗。
二是住在这些大杂院里的人家,一家比一家难缠。
这些房子不好卖的原因,除了这两个以外,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价格谈不拢。价格低了,房主觉得亏,要价高了,买房的人觉得大杂院破败,里面还有难缠的住户,不值这个价。
圆脸老太一直密切注意着她们,听她们在嘀嘀咕咕,心里一喜,擦了擦眼泪,道:“姑娘们啊,你们有钱,何必来跟我们这些穷人抢住处呢?你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