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王媛还是维持着那个动作坐在门槛上,她的神情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今天中午,他们一大家子让我去做饭,我一边做饭,她们还一边骂我。张老婆子说我是赔钱货,是贱人,我生的三个女儿也是赔钱货,是阻挡她的老四老五不能成家的扫把星。”
“她说,她们就应该生下来就被溺死,能让她们活这几年,已经是她仁慈的结果了。她说,让我把老三也给她,只有老三也丢进后梁杠了,她的老四老五才能娶上老婆。”
“她还说,我还年轻,还能再生,反正是三个赔钱货,死了就死了,能为家里做点贡献,是她们的荣幸。我的丈夫对此一言不发,他妈问他的意思时,他说一切都听他妈的。”
“他的四弟说,都怪我,要不是我那时候阻拦,他早就有老婆了。他的五弟说,要是他们娶不上媳妇儿,就让我给他们生孩子,我的丈夫同意了。”
“你们说多可笑啊,文明社会,居然会有这样一家子。你们肯定问了,他们是罪有应得,那么张老大张老二他们为什么也要死呢?”
“因为我的女儿被丢进后梁杠喂狼,就是他们的老婆提出来的啊。我的博宁,仲宁明明就没有惹到她们,她们却要她们去死,你们说,这么恶毒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他们既然害死了我的孩子,那他们的孩子,也要去给我的孩子陪葬,这样才公平对吗?”
王媛的脸上满是疯狂,提起两个女儿,她终于痛哭出声:“我的博宁啊,我的仲宁啊,妈妈的心好疼啊,好疼啊。”
公安们没有说话,周围有哭声传出来。
杀了那么多人,王媛没有想过跑,她也没想活,她趁着人不注意,掏了一包药粉倒进嘴里,咽了下去,又从兜里掏出一颗糖。
那是江又桃早上给她的,此刻,她用来压老鼠药的苦味。
她嚼碎了糖,看着江又桃笑了笑:“谢谢你的糖,很甜。”
王媛的日子过得太苦了,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吃到甜味了。
早上她从公社回来的路上含了一颗糖,甜味从舌头尖进入到她的心里。可她没打算收手,她只是看着她的书宁,决定药就不让书宁吃了。
她的女儿从出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