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结实的手腕,就见一串菩提玉珠缠了一圈。
一切尽在不言中。
胤禩眸色深了深,抿着嘴笑:“四哥竟有颗五柳先生的田园心。”
胤禛点头。
看向胤禩将信将疑的眼神,胤禛漫不经心想,光说不做假把式,看来这种田已经迫在眉睫了。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弘晖被胤禩抱着软声哄,还喂他吃点心,他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开心的不得了。
等第二日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大清早就被从被窝里薅出来,穿上骑装,戴上小鹿皮手套,就被拎着放在马上。
弘晖:?
他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看着胤禛,就见他穿着一身布衣短打,那布粗糙的把他脖颈都磨红了。
“阿玛,饿饿。”他趴在马鞍上,可怜巴巴的撒娇。
胤禛冷声道:“等到庄子上再说。”
弘晖满头雾水,冬日冷冽的风兜头吹,他瞬间清醒起来,转身趴在胤禛身上,被他身上的粗布给刺的又自己坐好。
他在心里给胤禛点赞,厉害啊,不愧是要做大事的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等进了庄子,他就一脸生无可恋。
肚子饿的咕咕叫,弘晖觉得自己现在能啃一地竹子,吞一头牛也不成问题。
而面前摆着——
两尺见方的小木桌,上头摆着一碟子咸菜,两碗糙米粥,一篮子窝窝头。
刚摆出来,已经没什么热气了。
弘晖坐在桌子上,捧着粥小心翼翼的喝,他吃什么都好像很珍惜的样子。
胤禛微怔,他喝粥,那糙米粥辣嗓子,咸菜中的粗盐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腥味,窝窝头硬邦邦的,没什么味儿,卡在喉头根本下不去。
可弘晖吃些跟没事人一样,倒显得他矫情了。
“吃着如何?”他问。
胤禛原先备着许多话,什么百姓不容易,这在百姓家,能吃这么稠的饭,已经是小富之家不愁吃喝了。
然而弘晖接受良好,反而是他觉得有些小情绪。
他心底反而生出疑惑,弘晖自小锦衣玉食,便是吃个蛋羹也有许多花头,不曾想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