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师没念过书?这字儿怎么……”柳鸣珂轻笑了一声,对那句“我字挺好的”不置可否。
“大师们有客到访?后生倒是不知。”柳鸣珂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问道。
李知许全程观察着柳鸣珂的样子,但是一切正常。
而且似乎还透露着些许的疑惑,好像真的不知道这帕子里面包着的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啊,不是所有玄师都有这个条件好好念书的。”李知许敷衍地回应了前一句将东西装了起来,对后一句置若罔闻。
“柳少爷,你能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可是连自己亲生的母亲和妹妹都不愿意救赎吗?”
王漪涵一直沉默着,从昨天看到的种种,再到刚才听到的这位少爷的话,她还是想不明白,直觉告诉她,这位少爷不是恶人。
但事实又摆在眼前,他在敷衍、漠视一切:“你是去过大城市的,你应该知道,溯光镇这样并不正常,即使你不承认。”
柳鸣珂看着王漪涵,没有立刻回答,好像透过她看向了另一人。
他看着那人时眼中并没有多余的什么情愫,没有悲伤,只有平静。
“在下又怎会不知家乡的封建和闭塞,小时候我也问过母亲,为何明明父亲是错的,她却还是承受着一切。
“可她却说,父亲是对的,是她没做好,他让我长大了也要成为向父亲那样的一家之主,撑起整个家,她说那是对的。
“所以她也这样对妹妹,对姨娘,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对的……”
柳鸣珂的语速很慢,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娓娓道来一个故事。
“母亲是受害者,可又成了加害者,在她被这种文化同化、对这个社会屈服之时,她就不再无辜了。
“她既然觉得那是对,就让她受吧,指不定她甘之如饴呢?你口中所谓的救赎,指不定还被她记恨上哩。”
柳鸣珂从一种深远的回忆中抽离了出来,眼中重新染了笑意。
那笑不同于以往,是种嘲讽甚至是得逞后的喜悦,让王漪涵感到一阵恶寒。
“至于妹妹,”柳鸣珂的笑容逐渐变回最初的温润,似是平复了情绪,“已经被救赎了。”
这之后再没了下文,很显然柳鸣珂并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