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姑娘终于忍不住泄出了一声短促尖叫。
因为那老者转正过来才终于看清，他那看不到的另一侧面是真的“看不到”了。
脖子上竟只孤零零地放着半个脑袋，另一半不知如何被剜了去。
脑浆和血液混合在一起顺着脖子滴落下来，整个切面“泥泞不堪”。
李知许头一回看到这样骇人的景象，压了压呕吐感，强作镇定。
女生的那声尖叫虽不算多响，但在这个静谧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明显。
整个教室的人都看向了她，目光中带着怨怼，包括那少了半个脑袋的老教师。
老教师皱了皱只剩下一边的眉头，将手中的戒尺在讲台上敲得“啪啪”作响：“安静！安静！”
教室里的学生们闻言，都纷纷将脑袋转了回来，重新看向老师，一副莘莘学子的模样。
“上课！”老教师等着大家重新安静下来后，中气十足地喊道。
教室里安静了两三秒，没人接腔。
所有人，又将目光投向了李知许，当然，同样也包括那个少了半个脑袋的老教师。
李知许忽然间福至心灵，连忙道：“起立！”
大家闻声，纷纷站起身，一齐喊道：“老——师——好——”
老教师同样意料之中地回应：“同学们好。”
“坐下！”李知许紧接着喊完，跟着大部队一起落座，如释重负。
“这节课大家把上午发的练习卷拿出来做，做不完的带回去作为回家作业。”老教师双手撑着讲台说道。
同学们有的翻起了书包，有的在台板里寻找，都纷纷将卷子拿了出来。
李知许有样学样，在台板里找了找，未果，又将脚边的书包拿起来翻找，却还是没有找到。
他抬头看了看那个女生，只见她已经成功找到了卷子，也正偷偷瞄他。看来“正常人”也是有卷子的。
李知许心虚地瞟了一眼老师，却正好与之视线相撞。
看到了那只眼睛中的不满，他连忙去找堆在课桌上的那一沓书，急得冒了一身冷汗。
好在，终于在某本书下找出了和同桌相同的那份练习卷。
装模作样地拿出笔，摆好了学习的姿态，复望了一眼老教师，对方已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