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在做梦吗?
又梦到了回到了这一年,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
可是现在兰萱还没有死。
他的心跳快得快要挑出来,脑子生疼,但他是个极镇定的人,各种纷杂的信息袭来,也在极力克制着,疏离着一团糟的大脑。
那护士却是低身打开了病床旁边小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好几封信递到了乔振豫的面前,道:“乔营长,您看看,这里有好几封信,您看看要不要拆开哪封我读给你听?”
乔振豫垂眼,原先目光还是散漫的,但在触及到一封信的封面时,却是猛地一顿。
那信封上的字,他太熟悉了。
他找回女儿的早些年,他在京市,女儿在西州城,他小心翼翼地,两人联系不多,但每次他寄了什么东西给她,总会收到她一封简短的感谢回信,虽然只有几句话,但因为他就放在了办公桌最上层的抽屉里,时不时的拿出来看上一眼,所以那字迹他熟悉得都能临摹出来。
这,怎么可能?
他伸手,攥住了那封信。
护士忙说他伤口未愈,还是她来帮他,他却只简短地说了一句“不用”,然后就拆开了那封信。
信里简短地说了兰萱现在的处境,还有具体的地址,甚至可能是怕他找不到,还画了一个西州城到那个公社和袁家村的简易地图。
最后说请他收到信后务必一定要赶回去,还有兰萱现在的处境都是乔家人造成的,乔家人还和那袁家村村支书有所勾结,欲致兰萱于死地,所以请他不要因为抽不开身,就将这件事交给乔家人去办。
信没有署名。
乔振豫的手有些发抖。
欢欢的笔迹。
还有,他很确信当年的他绝对没有收到过这封信。
这事,简直诡异得可怕。
他喘了几口气,一阵晕眩袭来,额上有冷汗滚了下来。
他闭了闭眼,在晕过去之前,对那护士道:“帮忙,叫徐,徐团长,徐志明团长过来。”
徐志明,是当年他的上级,也是亦师亦友,后来徐志明跟他一起调去了京市,再到他病退,两人之间亲密信任的关系一直保留了数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