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让保姆煮了一桌子的菜,一家难得围在一起吃了丰盛又充满希望的晚餐。
赵兰珍落着泪道“你们外公回来了,咱们这样的日子总算是熬到了头了,卫安你不用再这么痛苦,连个做环卫工人临时扫大街的都嫌弃你,红安你也不用跟在那贱人的后面,替她费心费力就拿一点边角的钱。”
说着就捂了嘴“呜呜”地哭出声来。
“贱人”这种词,以前绝对不会从赵兰珍的嘴里冒出来,可是经过了困在床上和轮椅上的这两年,她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赵兰珍。
颜红安颜卫安原本突然听说外公和大舅还在生,并且半个月之后就会回来探他们还挺高兴,但听到他们妈这么几句话,面色一下子都变了。
颜红安虽然跟颜欢一直做着生意,但颜欢这个名字在这个家里早成了禁忌。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提起过。
颜红安再没想到他妈再提起颜欢时,一开口竟然是恶狠狠的“贱人”,更没想到在她眼里,自己跟颜欢的生意,竟然是“跟在那贱人的后面,替她费心费力就拿一点边角的钱”,这句话,不仅不尊重颜欢,同样不尊重他。
因为这一句话,他只觉得吃进了嘴巴的红烧肉都跟嚼蜡似的。
最后嚼了两口也吃不下去,吐不出来。
他道“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吃的每一粒饭,你去医院拿的每一份药,还专门有人服侍你,这些钱,都是你口里的边角钱?”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转身想离开,想到什么,却又回头看向他妈,道“妈,等外公和大舅回来,就把过去的事能掩就掩吧,更不要口出恶言,目露凶相。你是他们的女儿妹妹二舅和小姨,一样是他们的儿子女儿弟弟妹妹,表妹,她也是他们嫡亲的外孙女外甥女想想你对他们做的事,说出来,又有什么脸?”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像是完全听不见他妈在后面的哭骂声。
他下了楼,站在外面,抽了好一会儿烟,心情才能平复些,又回了学校。
六月中,赵家外公赵曜宗和赵家大舅赵和光终于到了西州城。
陪同他们的还有赵和光的幼子赵一宣。
政府那边专门派人去机场接待了他们。
但应他们要求,没有让赵兰珍还有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