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苒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反而歪头看他，“跟你一起逃命的人呢？”
男人来回左右巡视，似乎才反应过来身边没人，“他，他们，在……在。”
他嘴里反复重复着，看上去有些恍惚，不断来回巡视，最终将目光定在了叶亦苒几人身上，“你们不是在吗？”
许奕辰看出不对劲了，朝后退了一步。
顾衫总觉得这个人看着令人头皮发麻，轻声询问，“他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应激性精神障碍症。”
叶亦苒这几个字一出口，许奕辰拽着顾衫连往后退。
厉茅叼着鸭脖傻了眼，凑到苏景秀身边，压低声音问：“啥障碍？”
苏景秀歪头思索一下，凑到他耳边，声音更低，“精神病。”
“啊？”厉茅有些懵，精神病怎么了？
顾子墨反而朝前几步，逆光站在应急灯前，笑了起来，“怪不得大楼里的丧尸这么少。还有不少残肢碎片。你杀了整栋大楼的人？”
男人幅度很小的晃着脑袋，微眯双眼，敛下眼底的阴狠，又猛地摇头，“什，什么？”
“真厉害啊。”顾子墨感慨了一句，又朝前一步，意图看看他脚下的黑色塑料袋。
“顾子墨。”叶亦苒喊了一声，语气严肃，“给我滚回来。”
这五个字让许奕辰和顾衫神色微变，生怕顾子墨暴起。
顾子墨却笑嘻嘻转头看了她一眼，好脾气应声，“好嘞。”
叶亦苒仔细看过楼层的惨烈，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这些人不是被砍碎，不管是丧尸，还是人类尸体残肢。
它们和他们通通是被撕碎了。
丧尸还没进化，比起人类要脆一些。
可人类的身体，神经、骨骼、肌肉组在一起，其实很强韧。
想要手撕成这样的惨状，只有一种异能。
力量系，而且还不是低阶。
末世初期，这才多久，怎么可能有人升阶？
除非，他是比丧尸还可怕的那种人。
应激性精神障碍症。
有一种人，有潜在的精神问题，平时不会表现出来，也不会发病。
但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就会变成比野兽还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