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干嘛！”
段瑞景要杀自己，老太太吓得半死。
然而，当真瞧着不孝子把昔日情人一脚踹到小畜生跟前，她又急了。
“妈，你干嘛，你知道他是谁嚒？”被亲妈这样叫喊，赵卫军显然慌了。
“他是谁我当然知道，这还要你问吗。我认识他多少年，认识你多少年！”老太太看样子做好了决定，情愿自己死，也要老头子都活几分钟，哪怕几秒也是好的了。
“呵呵，你认识他的确比我时间长。但是妈，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赵薇军突然笑了，笑得诡异，笑得老太太本能地心里咯噔一下，怕的要命。
“什么人？”几乎全靠本能，老太太张嘴问赵卫军。
“杀手，杀死你亲人，杀死你亲生闺女的凶手！”赵卫军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叫老太太瞬间脸色惨白到了极点。她嘴唇哆嗦着，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儿子。
“你瞎说什么，你在这种时候瞎说什么，你就是存心见不到我不跟你爸爸好，要离婚，要守在他身边是不是。你这个不孝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老太太忽然出现了情绪崩溃的情景，兴许在她自己的心里，此前也是有所怀疑了的，只是出于许多其他心思或者打算考虑，并没有真正去接受这种怀疑而已。
然，赵卫军在这种时候，又怎么会还有叫母亲继续装傻充楞的时间下去。
“妈，也许你不知道吧，所谓的父母不同意，儿子带着媳妇儿私奔的戏码，也是这个老东西一手撮合的。而另一个帮凶，就是我！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嘛，也是这个考家伙要我搞什么联谊会，介绍他们在一起的！”
“你……”赵卫军的话，叫老太太双眼瞪圆了看着他。
“而且，为了防止他们不能完美相爱，我还不遗余力地在里面推波助澜。甚至，我还给他们下降头，下情蛊，包括第一次在一起，那也是我给他们下了情药的缘故！”
“你……怎么会……”所谓的真相，竟然是这样，老太太当真没法接受。
“知道为什么会起杀心嘛，因为小米要分手，怀了孩子的时候，那家伙就丑态不闲，小米受不了，想要分手。我怎么可能让她回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制造车祸……”
“不！”老太太怎么都不能接受，心爱的女儿竟然是这个唯一的儿子亲手一步步推进恶魔怀抱里面的。而且，为了亲妹妹的死，他还寝食难安很长时间。
“知道我为什么恨她吗，这一却都是因为你和这个老家伙啊！”忽然，赵卫军扭头看着老太太，笑得森然：“以为我小，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什么？”老太太脸色惨白，哆哆嗦嗦跌倒在地：“什么，你说什么，我不懂……”
恨，她的孩子，她唯一的孩子，她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儿子，竟然刚刚对自己说恨。
“你恨我？”似不敢相信，她迟疑地问赵卫军。
“对，恨，非常恨，非非非常恨。知道为什么恨吗，带我去跟这个老家伙偷换，当着我的面做出各种浪荡的行为！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什么都记得！”
“呃……”如此劲爆，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事情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被一个看起来风度翩翩，儒雅温柔的男人给爆出来，还当真是叫人不忍直视。
“所以我，我调查，我知道，除去小米，我跟赵家，几乎是没有任何关系。我担心我的一切会被人知道，担心你的淫荡会被人知道，担心会被撵出家门……”
“呵呵……”造孽，真的是造孽啊……忽然，老太太笑了起来，很低声的。
“想不到你心理防线这么低，这么差劲，当真是我的好儿子……哎，早知道怀里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流掉，打掉。要是那个时候这样选择，估摸着后面也不会有这么多破事！”
那个时候，她真的已经想要跟对方好好过日子了，然而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也同样是害怕东窗事发，害怕被撵出赵家，然后一面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一面跟那个老实人一起……最后，还是……想不到，婚姻的不幸也就算了，最后儿女还……
“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就是所谓的风流人的报应吗？”老太太扬起头，像是一只即将干涸而死的鱼，尽可能多的把脖子往后仰，嘴巴大张着，用力地抬头看着头顶。
凤九黎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化不开的绝望在仓库里面弥漫开来，她悄悄地朝站在那里的傻蛋身边挪了挪，紧挨着她站立的那些人，已经陆续被看不见的人给割颈而亡了。
她有足够的自由空间，因为仓库里面的人心里面都清楚，谁试图靠近凤九黎，谁就是死的最快，最没有任何争议的那个人。
“看来，是没有办法了，怎么办呢，已经这样了……”老太太呢喃，而后在众人惊疑的目光里，她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双脚颠簸着，用脚尖着地，向着凤九黎走进几步，止步三米之外。
她用一种非常迷茫的眼神盯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