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什么都看不见。
但，她耳朵没坏，心也没有坏掉。
她会听见，会通过听见的在心里面瞎琢磨。
孙悟饭想隐瞒，傻蛋便帮助他联合所有人隐瞒自己。
她不怪，她也不怨。她只是，很担心，她不知道孙悟饭是怎么了。
她把嘴巴往后缩了缩，距离滚烫的饭碗远了，快速地倒吸好几口寒气，便重新伸出脖子。
好一阵狼吞虎咽，直到一鼓作气把碗里面的小米粥连同鲍鱼还有其他东西一起解决了，吃进肚子里。她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之后拿起旁边的湿巾纸，左右擦拭下嘴角。
“吃好了！”她猫咪似的把脖子缩了回来，伸长了对着一旁的傻蛋。她有气无力地，把脑袋枕在傻蛋肩膀上，感受着从他身上过渡来的点点儿热气，心底里的慌乱渐渐多了起来。
“嗯，我也刚刚好吃饱了！”凤九黎放下碗筷不一会儿，傻蛋便停止了进食。少顷，九儿开口，对面站着的服务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俩一起撒谎。
“好的，先生、小姐，请问谁买单？”忍了又忍，服务员心想到底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普通人谁这么浪费啊。望着一大桌子几乎没有怎么动过的菜肴，她心里面难受的很。
“买单啊，不用的吧？”服务员话一出，九儿笑了。
“刚刚离开的那个孙先生，应该已经用信用卡买单过了吧，您可以去外面问问看！”她如实跟服务员讲，尽管她并没有亲眼看见。
“嗷……好的！”服务员一愣，随即九十度鞠躬，而后倒退着走出门。
房间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九儿盯着对面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段瑞景，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她就是觉得刚刚那个什么所谓的姑娘，一定是段瑞景搞得鬼。
至于门口是否真的有姑娘，姑娘又是什么人，九儿就一点儿都不知道了的。她很担心，因为她不知道大师兄会把孙悟饭送去什么地方。
想起自己刚刚强塞进孙悟饭嘴巴里面的十几粒药丸儿，九儿的心里面就像是被开水在漫不经心地浇灌着似的，滋溜溜地在冒着热气，生生地各种疼痛。
但……她抬头，双眸闪烁着盯着坐在对面，被一个男人很是小心翼翼拥抱守护着的女子。但，因为孙哥哥深爱着的女人，她此时就算是内心各种煎熬，还得……
疼，说不清是在心疼自己还是孙哥哥。九儿又想笑，又想哭。她哭笑不得地盯着对面狠瞧，她想爱情，大概就是谁先爱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就注定是要卑微和悲剧的吧？
“有时候，我当真羡慕你……”看着对方久了，九儿竟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她的脑海里，猛地想起一道不管自己在何处都会牢牢纠缠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然，很快的那些东西便彻底从自己脑海里消失了的。那道目光不论如何强烈和渴望，到底不是她想要的。她忍不住跟凤九黎讲话，讲内心很久以前第一眼见到她时候就想说的话。
那晚，她在被窝里面让孙哥哥给拽了出来。天寒地冻的，她最怕的就是寒冷。然而，孙哥哥还叫她强忍着严寒拿冰冻了几十年的人皮戴在脸上。
那玩意必须趁冷的时候，硬的时候敷在脸上，那样等划开、柔和了的时候，才能跟肌肤完美、无缝接触。就是为了这个女子，孙哥哥那么疼爱自己，却舍得叫自己挨冻。
第一眼见到凤九黎，九儿就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她并没有什么……可以说，一眼下去，不但不美，还给人一种丑的刻骨铭心的感觉。
然，这就是孙哥哥珍爱着的女人。她恨，却不得不强忍疼痛，心里面和手臂上的，给对方驱蛊，治病。她内心里嫉妒的要发狂，却不得不微笑着一点点去琢磨该怎么救对方小命。
“谁，我嚒？”凤九黎并不知道九儿的心里活动，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
“呵呵，我吓你的！”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会叫孙哥哥生气，九儿忽然哈哈大笑。
“不好意思，刚刚那位孙先生却是是买单才走了的。小姐，这是您的账单，请过目。”九儿笑声还没有结束，离开的服务员又折返了回来。
“还有，这是您的发票。”九儿没有说话，那服务员便紧接着把余下的话一口气说完。
“嗯，好的！”九儿大概是把发票接了过去。凤九黎想，难道九儿还能拿着这张发票回去报销不成。然而，没等她开口询问傻蛋便抱着她起身。
可以感觉到傻蛋在抱着自己下楼，出门。九儿紧随其后，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在讲话，偶尔有几个男女服务员跟她和傻蛋说：“先生（小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你们需要司机嚒？”乘坐电梯下楼，听到电梯门发出“滴”一声响，段瑞景重新抱住她走出电梯。九儿从后面迎了过来，问得漫不经心。
“嗯，我好像会开车的。你要是开车，咱们不还有一辆车没有人开了吗？”凤九黎想说好，却被傻蛋用力摁了摁肩膀，之后这样回答她。
凤九黎一愣，之后有些不明所以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