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忽然,凤九黎抬头,再次眼泪兮兮的看着他。
段瑞景盯着她的脸,看着眼眶里快速溢满泪水,而后顺着眼眶两侧溢出,通过脸颊往颈项里流窜着,一闪而逝。紧接着,泪水便在她脸颊上开辟出两条溪流。
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着莫不是媳妇儿到这个时候还觉得跟了自己很委屈,觉得就这样跟自己过日子,很不甘心,很不愿意,或者对那两个小白脸还有什么想法?
“媳妇儿,你该不会……该不会……”后悔了吧?余下的几个字,段瑞景说不出,只是本能地一把反手抓住凤九黎双手,殷殷切切地看着她,满眼担忧。
他看见媳妇儿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喉咙位置的肌肤快速收缩了几下。他的心便猛地往上提,直到嗓子眼位置才被后知后觉的他生生地摁在了那里,不叫它继续向前。
两个人静坐在那里,谁也不主动开口打破此时卧室里面的少有宁静。卧室里面变得越来越寂静,可以清晰地听见墙壁上垂挂着的钟摆左右摇晃时候发出来的声音。
蓦然地,凤九黎动了动舌尖,很是困难却又不得不破釜沉舟地去逼迫自己主动询问段瑞景:“我……我会让你满足吗?你昨晚……什么感觉?”
“呃……”段瑞景被她这个问题惊得整个人轻轻一阵哆嗦,而后便深吸口气,快速在脑海里收索着看起来含蓄又不失靠谱的回答。
“你是久经人事的圣者哎,怎么可能不那什么我呢……你虽然那什么很少,没有一次经验。但是,你是圣者,肯定很那什么嘛。哈哈,你是老司机……”
“啊……”凤九黎心里面绷住的玄突然松懈下来,她抬眼很是责备地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傻蛋,幽怨无比地自行往起来爬。一面爬,一面嘀咕:
“想说我理论知识丰富就是咯,还说什么是久经人事的圣者。这么好听的说法,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呢。嗯,把老司机含蓄地称呼成久经人事的圣者,大概也就只有你了!”
一言不合就暴走的媳妇儿,小脾气啥的也是没谁了。段瑞景在心里偷笑,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一脸懵逼和无可奈何的样子静坐在那里,看着媳妇儿气呼呼地下床。
亲眼见着媳妇儿穿上鞋子,弯腰从橱柜里翻出当天要穿的衣服,双手抱住往卧室门口走的时候,段瑞景瞬间回归了理智。
他双脚并用地下床,几步冲到媳妇儿身后,一把拽住她臂膀:“等等,媳妇儿!”
“怎么?”风九黎感觉身上难受的厉害,尤其身体内某处还有湿湿黏黏的东西一直残留在那里,尽管多数已经干涸却还是有一种很是奇怪的感觉,束缚着自己。
“嗷,那什么,你出去?”段瑞景眼神闪烁地去俯视着面前的媳妇儿,要不是刚刚不经意间看见她的侧脸,他还当真忘记了她身体有恙的事实。
“嗯,我感觉有点儿不舒服,想去洗个澡,完事再去燕大看看。”经由昨日的全网直播事件,凤九黎不知燕大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要是可以,她希望回去上课。
“距离lingshou选拔赛不远了,我想我需要回去好好恶补一下专业知识。到时候考动手能力我不怕,设计这里也不怕,但是要是问到一些专业知识,我怕自己落下功课太多……”
“呃……”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学习和比赛的事情。段瑞景抿了抿唇,有些责怪自己总是不能凡事考虑在媳妇儿前面,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友。
人家女人,跟了男人之后,吃喝拉撒睡什么的,没有男人深思熟虑,那也得有许多佣人供她差遣了的。他媳妇儿不但没有这些,还得反过来琢磨着怎么照料他。
段瑞景觉得自己很失败,媳妇儿都中了这种奇怪的蛊毒了,自己还在这里跟她瞎开玩笑,甚至叫她误以为两个人真的有了那种过分的肌肤之亲。
这也就算了,更主要的问题是,媳妇儿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他却也能够三言两语就忘得精光,还坐在那里看着媳妇儿下床,行走。
段瑞景强忍抬手狠锤自己的冲动,拉住凤九黎手腕的手默默加大力道,将之缓缓地拽进怀里,反手扣住。他用下巴抵住媳妇儿肩膀,呢喃道:
“媳妇儿,今天可是咱们正式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哎,你就这么忍心把人家孤零零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吗?在这里,我除了你,谁也不认识,可怜,弱小,无助,害怕……”
深知媳妇儿耳根子软,听不得、见不得别人遭罪,段瑞景故意把自己往悲催上面扯。
凤九黎知道对方是在有意挽留自己,也觉得第一天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似乎确实不是很仁道,内心顿时变得复杂无比。她既放不下学习,又确实不愿意辜负傻蛋的情意。
“媳妇儿,你明知道宫钰那小子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还有你那个昨天才相认的好基友,你一走,你知道吗,他们会怎么对付我……呜呜,想想就好可怕啊!”
“好基友是谁?”段瑞景越说越离谱,凤九黎都快要被他搞懵逼了。
“孙悟饭啊,理论上还是你徒弟,当然也是我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