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青铜镜,挂在白玉堂。”
青铜镜在手,段瑞景一面走,一面在脑海里便跳出这样的诗句。
当他把镜子藏在怀里,从虚掩了的木门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正好看见媳妇儿正歪着脖子在盯着门口发呆。看见自己进门,双眸陡然亮了起来。
媳妇儿的美,美在乍一看很是一种恬静和安然,只是你会觉得这样的美人最多算是平凡或者花瓶。但是跟她细致、深入交流以后,你会发现比起她令人惊艳的外表,她自己更优秀。
她是一个人格魅力非常强烈的一个人,强烈到只需要跟她短暂相处,便可以没有任何抵触情绪地被她轻松折服。她不说话,像个处子。她说话,便是久经人事的圣者。
动若脱兔,静若水莲,这大概也是给第一次见到她的人,最为真实和直接的感受。然而,她又绝对不仅仅是只有这样的两面。她善变,又每一个变化出来的性格都是她自己。
“玉堂有美女,娇弄明月光。”他想起那首诗里面的第二句话,忍不住冲正趴在那里的媳妇儿念了出来。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这种行为算得上孟浪和轻浮。但,他乐意。
他站在那里傻笑,想起不好的事情又忍不住连连叹气。凤九黎不知发生了什么,昏昏沉沉地几近瞌睡过去却还是强忍着,用少得可怜的意识去看他。
“你……孙悟饭……你……嗯……”眼睛里看到的人是傻蛋,但是凤九黎也不知自己怎么的,突然就跳到了孙悟饭那里。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她赶紧闭嘴。
闭着眼睛小睡了两分钟,她又挣扎着睁开眼睛去看,发现傻蛋依然双手挟腰站在那里,一副恨不得把自己从被窝里捞出来狠揍一顿的表情瞪着自己。
她蹙眉,用力赶走脑袋里面的昏沉感。察觉到眼睛瞬间有了些清晰,她悄然张嘴咬住自己下嘴唇。疼痛使得她意识得以回归,便笑嘻嘻地再次看着傻蛋,张嘴:
“语文不好,就不要乱吟诗词。知道这首诗几个意思嘛,再说了,我对镜贴花黄给谁看啊,给你看啊?啊,呸,娘们!”
“呵呵,媳妇儿,你也没有喝酒啊。怎么说话,瞎说呢?”段瑞景苦笑,想起刚刚她的恶作剧,忍不住又摇了摇头。
他知道,媳妇儿有时候精神到了要睡不睡的时候,就会出现跳线的情形。照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就算是他有心想要帮媳妇儿解蛊,恐怕是也不行了的。
“嗯……”凤九黎重新把眼睛闭上,她觉得全身的火焰不知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此时她觉得很累,眼睛睁不开,脑袋还不停地在那里转啊转的。
她感觉自己头晕的厉害,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什么地方跌落下来似的。她本能地想要去回应傻蛋的话,但是努力了好久,只是逼迫此时慵懒地自己从喉腔里发出一阵呻吟。
这种声音叫她羞涩地轻轻动了动双腿,下一刻便猛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冲了出来。只是觉得湿了内裤,她便猛地睁开双眼,嚯一下坐了起来。
“媳妇儿!?”她这么一坐,适才恶作剧时候褪去了身上全部的衣物,故而站在她床沿的段瑞景便可以居高临下的把她百分之八十的美景尽收眼底。
“呃……”凤九黎意识短暂的苏醒之后,整个人便又重新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她觉得有人在跟自己讲话,有人在很小声的叫唤自己。她本能地抬头,而后看见红了面庞和双眼的傻蛋。
她呆滞地点了点头,而后重新把脑袋耷拉在那里。她看见,一大片白花花,水盈盈的……她猛地再次抬头,几分钟后,复又把头低垂下去,盯着那处美好……
“啊!”她突然张嘴,大声尖叫。她挣扎着抬起几欲成为别人的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又指了指弯曲了的双腿,之后将手指笔直地对准了此时依旧瞪圆了眼睛看自己的傻蛋。
“你……你……禽兽,流氓!你混蛋,你……”左思右想,凤九黎也想不出更好地语言来咒骂把自己几乎春光看尽了的傻蛋。这样的一个自己,尤其是双腿间还……
“不许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泡泡踩!”意识到流出来的汁液不知不觉打湿了身子下面的床单和被褥,她嚯一下把床单拉了回去,愤恨地瞪着傻蛋。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的是无耻,卑鄙!”羞涩已经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她面皮本来很薄,此时还被傻蛋看到这样不堪的事情。
为了能够在对方面前表现的不至于太过于……嗯,凤九黎为一想到的事情,就是先暂后奏,后者虚张声势,直接把对方先干倒了再说。
“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呢……”
明明是自己无意识掀开被褥叫傻蛋瞧见了的,而且流出汁液也是跟傻蛋没有任何干系,但为了心里面舒服,她不在意把过错都往傻蛋身上推:
“你是男人嚒,你是男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刻……欺负我呢,啊!”
“我当然是男人,我要不是男人,我怎么……哼!”段瑞景知道媳妇儿这是恼羞成怒,想要把错往自己身上推。他无语,同时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