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凤九黎在一旁呆站着看了一小会儿，忍不住扭头向傻蛋求救。
“能怎么办，凉拌！”段瑞景在外面，就连好心好意扶老人家过马路都能被讹诈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突然冒出来个债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对方想闹，她不搭理就是了。凤九黎还想说点儿什么，被段瑞景抓住手腕就强行拖拽到了楼上。楼上的工人已经开始施工，那些原本昨天还存在了的布幔和木块都没了踪迹。
若不是昨夜亲眼所见，凤九黎怎么都不相信从来没有人到场过的二楼，会重新变成现在这种空荡荡的，找不到一块布条的地方。
墙壁上，别说是用来固定钉子的木片锁扣，就连钉锁扣的孔都没看见一个。
若不是那些原本记忆里有锁扣的地方，水泥和白灰尚没有干涸，她还真会被人给欺骗了。
“你们什么时候干的，我们洗澡和吃饭时候？”想来想去，凤九黎都想不通这件事是怎么完成了的。她凝眉看着傻蛋，问得很是谦虚。
“差不多吧，大概比这个还要早点儿，毕竟夜间不能点亮来着！”
“呃……可是我们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所以，你也要反思和注意了啊，媳妇儿！”
“嗯，是的，我知道！”
“要不是你们，换成别人，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我还怎么……”
后果如何，凤九黎不敢继续往下深思。大意，不去琢磨敌人的动机和接下来敌人会怎么做，这些东西，统统都是凤九黎最为缺少的东西。
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叫凤九黎心惊肉跳，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许多不足。
她站在仓库门口，看着工人重复昨天的事情。
“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又站了好一会儿，段瑞景伸手拉住媳妇儿手腕，催促她跟随自己离开。
从二楼台阶到一楼位置，原本聚集了很多人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凤九黎想知道那几个人去了什么地方，走到一楼平地上的时候，却是刚刚好听见厨房里面传来人的声音。
她不是很肯定，走过去看。却看见向倩正在灶台前面忙碌着，而那些消失了的人，此时正围在餐桌前面喝酒、划拳，竟然还有堂而皇之拿出手机看小电影的。
听着那样销魂噬骨的喊叫声，凤九黎头皮发麻，双腿发软，更加过分的是，身体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感觉，恍恍惚惚地在横冲直闯，似乎急需要找到一处突破口似的。
“我进去说他们……”段瑞景察觉到媳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想冲进去。
“不用，看看再说吧！”以前，凤九黎第一个就会冲进去将这些人胖揍一顿而后撵出去。可是现在，真的经由昨夜那样洗涤之后，凤九黎知道成大事者，必须得学会换位思考。
她拽着段瑞景手臂，从厨房门口退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宫钰的打算，但他能够舍得叫向倩不去燕大上课跟这些人纠缠在一块儿，定然也是有着这些人存在的价值了的。
她拉扯中段瑞景回到自己卧室，在床头柜下面翻出铁盒子，清点了下物什，发现没有什么损失才将它们重新塞了回去。她起身去电脑前面，转而吩咐傻蛋想办法把门给弄起来。
段瑞景被媳妇儿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早上要不是卧室没有木门，也不会那么叫孙悟饭那个胖子把媳妇儿美好轻易偷看了去。他抿了抿唇，随即出门。
段瑞景前脚刚走，后面孙悟饭就抱住一堆东西闪了进来。他也不跟凤九黎说话，自行将东西一股脑丢在凤九黎床上，赤脚爬上床，闷声捯饬起来。
凤九黎觉得今天的孙悟饭有些孩子气，张嘴想跟他说话，又怕说错什么叫两个人都尴尬的东西。转身盯着他看了还一会儿，扭头继续去处理新接手的威客任务。
“其实，我早上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凤九黎双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击着，孙悟饭就像是没有注意到她偷看自己似的，依然自作自的活计。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他才忍不住开口。
凤九黎没有接话，因为她的整张脸都源自于孙悟饭这一句很是突兀的话燃烧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又来了啊！”
又过了十几分钟，带着新木门回来的段瑞景，一眼就看见了盘坐在睡床上的孙悟饭。
他丢下木门，风驰电掣般地冲到孙悟饭面前，铁钳子般的双手勾住对方衣襟就不打算撒手了。段瑞景想把胖子从媳妇儿床上给拉扯下来，但是胖子存心要赖，加上他那体积……
“媳妇儿，你看看你徒弟，什么玩意啊，几个意思！”始终不能拿山丘似的孙悟饭如何，段瑞景只得转身向媳妇儿求救：“你说他，身上也不换洗什么衣服，多少细菌啊！”
“也是嗷，他确实没有几件换洗衣服来着！”
段瑞景这话，偏巧十分及时地提醒到了凤九黎。眼看着冬至将近，孙悟饭跟着自己身后也很有些时候了，可是自己还没有给他准备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