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翻去,一连数张画的都是她。
并不是寥寥几笔的线条,细致到她的神韵都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哪怕没有上色,也让人眼前一亮。
右下手的署名“言风”她再熟悉不过,赵梓书那个恶魔,曾一笔一笔的将其刻在她身上。
就好像她也跟那些画一样,是他引以为傲的作品。
腰腹处曾被他留下名字的地方隐隐作痛。
盛明姝拿着素描本的手僵直,刹那间如一阵凉风透心而过,留下的只有让人战栗的冰寒。
“嘿宝贝,你愣在这里做什么?”薇薇安打开副驾驶车窗。
明姝摇摇头:“没事。”
上车后,她双手掐着素描本,回忆着重生前经历的种种,不知不觉用力到指甲都劈断一片。
“噢天哪,亲爱的你在做什么?”薇薇安捉住她的手,心疼的惊叫。
明姝挤出一抹笑容:“不好意思老师,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想事情有些入神。”
薇薇安看出她脸色不好,以为是今天累着的缘故:“回去好好睡一觉。”
两人先回了酒店一趟,拿回了她的行李,而后便去了薇薇安家。
“姝,早点休息。”薇薇安抱了抱她,“把这里当做自己家。”
明姝点头:“谢谢老师。”
“甭跟老娘客气。”薇薇安又秀起她在网上学的东北腔。
拍拍明姝的肩,她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明姝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愣愣的陷入自己的思绪。
半晌,她抬了抬有些僵硬的手指,拿出打火机想要将素描本烧掉。
当火焰快要接触到本子时,她犹豫了。
或许,它以后会派上用场。
她该把它留下来。
在这里碰见赵梓书,是她没想到的。
哪怕没有跟赵梓书面对面相处,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感也挥之不去。
四个男人里,她最看不懂的就是他。
她曾以为赵梓书会救她出泥潭,最后他却将她狠狠的踩入沼泽。
这个男人,最喜欢的莫过于带着最灿烂无害的笑,用最恶毒的话击垮她的心理防线。
就像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