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生。
“于大奎你以后做事靠谱点！”
于大奎愣在原地，想解释又开不了口。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坐在角落里的红星制铁厂厂长包培育察言观色，眼见大领导和于大奎脸色都不悦。
“大领导”，他开口说道。
“这事其实不怪于主任，我们厂的大厨是被张大刚副主任开除的。”
“方浩大厨精通回族菜，曾经一桌回族菜震惊全包厢。我和在坐的工委会同志都吃过。”
“本想今天让您老也尝尝他的手艺，结果今早张副主任就把他开除了。”
“有这事？”
老领导板起了脸，脖颈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他感觉颈椎病又犯了，头脑有点发晕。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上好的毛尖茶色晶莹，入口醇香，老领导却根本没心情品。
灌了一大口茶，他才缓和下来，转头看向张大刚。
“他说的都是真的？”
张大刚冷汗直冒，他怎么回答？
说是真的，那就是公然和大领导作对，给他随便安排个“反什么”的罪名都不过分。
说不是真的，那他为什么开除方浩？就因为私人恩怨？
就在张大刚手足无措的时候，包培育接着说：“老领导，其实我理解张副主任。”
“哦？”老领导的兴致也被提了起来。笑着坐了下去，像是在准备吃瓜。
张大刚却是心下疑惑，他把包培育的能工巧匠开除了，对方不是应该恨他吗，怎么还理解上了。
就听包培育接着说：“不久前，张副主任的儿子套了方大厨的麻袋。”
“这事在坐在的人都知道，还闹到了局子里，是方大厨撤回报案，张副主任的儿子才放了出来。”
“没错，确有此事。”
“没错，我亲眼见证了。”
国营第一轧钢厂厂长田源和轧钢厂安保队队长李龙飞也跟着附和。
“然后呢？”老领导的兴趣完全被提了起来，居然开始了催更。
“快说，快说啊！”老领导眼里冒着光，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见老领导着急，包培育也不卖关子了，继续说道：“尽管张副主任的儿子放了出来